雖然對麵的兩個美女並沒有表現出與外貌相應的氣度,不過在下車的時候,郝學東還是好心地為兩位美女搬了一下行李。
目送兩位美女坐著出租車絕塵而去,想起她們身上的香味和轉身離去時那優美的背影,郝學東心頭終於泛起一絲若有所失的悵然,見公交車來了,就提著箱子走了上去。
從火車站到襄南大學沒有直達的公交車,不過其中一個站台距離襄南大學的大門隻有一千米左右,拐兩個彎就到了,所以郝學東就沒有再搭出租車,而是拖著箱子,直接向襄南大學的正門走去。
而就在郝學東拖著行李箱,走進了襄南大學的時候,不遠處的一輛本田雅閣車內,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原來這小子是襄南大學的學生……哼!小子,別怪老子心狠手辣,誰讓你把老子剛要到手的小白菜給弄沒了呢!”
等郝學東徹底消失在視線範圍內,雅閣車裏的男子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喂,三哥好……”
於此同時,襄南大學校醫院中。
“小郝啊,你真是襄南中醫高職學院畢業的?”院長張勝軍拿著郝學東的畢業證,一臉古怪地道。
郝學東苦笑道:“院長,這個我沒必要騙您吧?襄南中醫高職學院又不是什麼名牌學校。”
你要真是名牌醫校畢業的我還不懷疑了呢,正因為你是襄南中醫高職學院畢業的才可疑!雖說襄南中醫高職學院已經並入本校,但也隻是作為本校高職分院的一部分,校高層還沒有在醫學院成立中醫院分院的意思,所以大家還是習慣性地用原校名稱呼,而不是說襄南大學太行學院中醫係。
張院長腹誹不已,作為一個在襄南工作了二十多年、算是半個襄南人的他,自然知道襄南中醫高職學院是什麼貨色。
可以說,這個學校,除了給一些下麵鄉鎮的衛生院和一些不起眼的中醫院提供幾個護士和藥劑師之外,簡直一無是處,是個醫院都不會讓從這個學校畢業的學生去治病——風險太大了。
襄南大學校內醫院雖然隻是校內醫院,但襄南大學可是有醫學院的,憑借著本校的資源,襄南大學校內醫院在隸北省也是排行前列的,院長張勝軍甚至還曾被市人民醫院邀請過,目前雖然擔任校內醫院院長一職,但主要工作卻在本校的附屬醫院,這次親自過來,其實也是因為有校領導打了招呼。
好吧,不管怎麼說,既然人家已經來了,就業協議都簽訂好了,總不能立馬就趕人家走吧?而且,他身為院長,也知道郝學東能進來是某位校領導出了力,現在隻是確認一下而已。
“這樣吧,你是新來的,很多方麵不熟悉,就跟著小田去藥房抓藥吧。”張勝軍指著一位三十歲左右,矮矮胖胖的大姐說道。
“好的院長!”郝學東點點頭,跟著小田就出去了——當然,他可不能叫小田,得叫田姐。
“你叫郝學東是吧?我就叫你學東了,你是今年剛從襄南中醫高職學院畢業的?”田姐看著郝學東,也是忍不住問道。
“田姐,不用這麼吃驚吧?”郝學東苦笑不已,聽說他是襄南中醫高職學院畢業的,似乎所有人都對他感興趣了。
田姐笑道:“不用吃驚?你可知道,咱們襄南大學校內醫院,可是從來沒招過襄南中醫高職學院出來的,剛畢業的學生就更不用說了,這些年來,你可是頭一份!”
“啊?不會吧?”郝學東大吃一驚,旋即苦笑不已,他總算明白了大家為什麼會非常好奇地看著他了,原因居然是這個。
“你既然能通過筆試和麵試,肯定是在學校成績很好吧?”田姐笑道,雖然肯定是走後門的,但能被安排在這裏,學的應該不錯,否則的話,學校後勤那裏能安排的地方可不少。
郝學東尷尬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道:“我學的不好,勉強畢了業,現在唯一會的,大概就是使用聽診器和血壓計了……”
“啊?!”田姐想不到居然會是這麼回事,一時間愣住了,久久說不出話來。
見田姐愣住了,郝學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好沉默,就這麼默默地跟在田姐後麵,他也不想學成這麼個樣子,但沒辦法,人的精力有限,他又是那種專心在一件事上就分不出來多少的那種,一邊修煉一邊上學,能畢業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田姐之後,又有幾個人來問郝學東,郝學東都如實回答——包括他的家庭背景,這又沒什麼好說的,在襄南大學,他真的不認識什麼領導。
當然,郝學東這麼實話實說的後果,就是他在這裏開始受到冷遇,隻有那幾個還算青春漂亮的小護士,都不怎麼愛搭理他了,即便他長得挺帥氣,個子也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