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請問,您有什麼吩咐?”刀哥哆嗦著說道,雖然心裏恨不得把剛才那幾個吹大話的家夥剁了,但現在最主要的是不能讓郝學有任何不滿。
“我還沒那麼老!”郝學東看了正躺在地上發抖的刀哥一眼,心裏盤算著這次出手是不是有點重了。
郝學東一發愣,倒是把這群混混給嚇住了,還以為這是在表達不滿之意,立馬就把剛才說要一起上捅了郝學東的幾個家夥仍在郝學東腳邊:“大哥,您別生氣,剛才就是這幾個家夥說的,怎麼處置您說話。”
“這是你們自己的事,與我無關。”郝學東不打算搭理他們,這次返回來完全是為了搭個順風車。
一見郝學東沒打算往深處追究,幾人頓時大喜,刀哥也是鬆了一口氣,恭敬地道:“是是是,回去之後我一定好好教育他們,從今以後改過自新,浪子回頭……”
“行了行了,”郝學東打斷了刀哥的慷慨陳詞,“我們要回學校去,搭一下你的車,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刀哥掙紮著要站起來,可惜沒能成功,還是在瘦削男子的攙扶下才站起來的。
一路上,徐馨雅隻是默默地看著這一切,輕輕抱著郝學東的手臂,一言不發,但那對飽含情誼的盈盈明眸卻是把她內心的感受無比明顯地表露了出來。
郝學東本人其實沒什麼感覺,一來是因為從未談過戀愛,不知道戀愛是什麼感覺;二來身體的隱患一直懸而未決,突破下個層次還不知多久,這種痛苦還得繼續忍受著,也實在沒心思考慮這方麵的問題。
出了巷子,走到大路旁,刀哥等人正要把郝學東二人往那輛奔馳車上請,但是在發現旁邊還停著一輛紅色的寶馬車之後,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
“噠!噠!”
雪白的高跟鞋踩在地上,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知性美女從車上走了下來,妝很濃,眼睛明亮,卻格外的淩厲,帶著一股強大的氣場。
這個女子一出現,便是刀哥也不禁縮了縮,一副做錯了事的小學生模樣。
“又私自行動了?”女人聲音冰冷地丟下幾個字,隨即伸出塗著大紅色指甲油的纖纖細手,輕輕拍了兩下。
“啪!啪!”
紅色寶馬車後麵的那輛本田雅閣裏,兩個梳著馬尾辮的勁裝漂亮妹子押著一個看起來很像成功人士的中年男子,正是郝學東在火車上碰見的那位,隻不過此時,這位成功人士卻是雙眼無神,渾身打著哆嗦,完全是嚇破了膽的模樣。
“連這家夥是個騙子都看不出來,還被人家坑成這樣,刀哥,你也是老江湖了,能不能多用用腦子,讓我輕鬆一點?”
這種無奈的語氣,像極了母親在訓自家那屢教不改的熊孩子。
這位就是刀哥口中的“白姐”?果然不簡單啊!郝學東能感覺到,白姐的氣血要比刀哥強得多,體內蘊含著一股爆炸性的力量,若是動起手來,刀哥在她手下絕對走不了十個回合!
郝學東眼睛微微一眯,整個人反而放鬆了下來,不過卻依然把小美女擋在身後。
“滾上車去,少在這兒丟人現眼!對了,這個垃圾你們帶走,我不負責處理!”白姐橫了刀哥一眼,示意他們把那位中年男子帶走,伸手把某兩小弟手裏的大號食品袋和花生油接過來,放在了副駕駛位置,然後拉開了後門。
“哥,您請坐。”白姐對郝學東道,語氣極為恭敬。
“什麼?”徐馨雅心中咯噔一下,雙臂緊緊抱著郝學東的胳膊,整個人幾乎擠進郝學東的懷裏,滿臉警惕地望著眼前這位看似冷豔美女,從這個女人身上,她嗅到了一種叫做危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