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站旁邊的一處咖啡廳裏,李勇和郝學東相對而坐。
見到郝學東之後,李勇一直很開心,他說道:“前幾天剛出院就碰上哥們趕工,我就過來幫了幾天忙,沒有第一時間給您打電話,不好意思。”
“沒什麼!”郝學東擺擺手,示意自己並不在乎,“不過你自己要注意一點,像你這種情況屬於先天性的疾病,就算不是先天性的,也是很小的時候就得了,然後一直積累,十幾年二十幾年下來,已經和先天上的身體缺陷沒有區別了,我的按摩起到的作用相當於補,而不是修,要想好,得大修,光靠補是遠遠不夠的。”
剛出院就幫朋友處理情況,還是差點要了命的病,雖說熱心腸的人不少,但熱心腸到這種程度的可就非常罕見了,甚至迄今為止,郝學東也就見過這麼一位。
不過不管怎麼說,無論你是什麼樣的人,麵對這麼一位熱心腸到連命都不要的家夥,內心總是會不自覺地變得柔和起來,希望這個家夥能好好的。
“把手伸過來,我給你看看。”郝學東示意李勇伸過手來,然後手指輕輕搭在他的手腕上,一絲意識探進了李勇的體內。
“還不錯。”郝學東點著頭,但是沒多久,他臉上的表情就嚴肅了起來,他發現,李勇的恢複情況不如預期。
這個差別不大,但並非差別不大就不會出現意外,以郝學東的手段,李勇的恢複情況應該隻能比預期的更好,斷不會出現遜於預期的結果。
是由於一出院就馬上投入工作,耗費了大量心力體力的原因?不應該啊,就算如此,也不會如此的明顯才對。
一定是有別的情況!
見郝學東突然眉頭緊鎖,李勇也是心中一凜,雖然不覺得怎麼樣,但從郝學東的表情上也能看出來自己實際上是出了點意料之外的情況的。
“郝醫生,我現在……”
“有點小情況。”郝學東直言不諱,然後問道:“這幾天你有沒有吃過什麼奇怪的東西,或者接觸過什麼陌生人?”
“……好像沒有。”李勇搖搖頭,努力想了想,然後確認地點點頭:“沒有,我的飲食一直很清淡,這幾天也沒有喝酒沒有吃燒烤什麼的,也沒接觸過什麼奇怪的陌生人,頂多就是一些原來生意上的合作夥伴。”
“那這幾天你的飲食起居都是誰安排的?”郝學東繼續問道,如果說有情況,那麼安排李勇飲食起居的人肯定是有嫌疑的,雖然嫌疑不大,但不能忽視。
不過李勇覺得此事和自己的哥們兒沒有關係,他說道:“就我那哥們兒,我們共事四五年了,關係一直很好,要不然我現在也不會在這兒了不是?雖然我心軟,但不代表我看不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不管怎麼說吧,總之,我要先見見你這個哥們兒。你身體的情況比較特殊,而且非常脆弱,稍微忽視一點,便會出現一些難以把握的變化,影響到你今後的恢複情況。”郝學東非常嚴肅地道。
李勇答應了下來,馬上打電話給哥們兒。然而,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好哥們兒居然說自己已經身在京城,在出差,要過幾天才能回到新門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