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中,當郝學東和張可可以及跟在後麵的周毅偉進去的時候,範金瑋等人早已經在那裏坐下了,見到郝學東和張可可進來,一個個神情囂張,氣勢十足,仿佛這裏不是派出所而是他們家一樣。
範金瑋微笑著瞥了郝學東一眼,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而郝學東則對範金瑋那滿是威脅與囂張的笑容視而不見,同樣做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表情,大刀金馬地坐了下來。
“臥槽,到了這個時候,這小子居然還這麼囂張!”範金瑋臉上的微笑馬上就崩了,心中升起怒火,同時心中暗暗驚訝:這小子這麼囂張,莫非有什麼底牌?
不過轉念一想,這裏是派出所,所長王生輝是自己大舅的手下,自己人,郝學東不過是一個被襄南大學踢出去的校醫罷了,能有什麼底牌?
想到這裏,範金瑋的怒火熄了不少,臉上重新掛上微笑,做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範金瑋沒有說話,但他的狗腿子們卻有點迫不及待了,並將範金瑋心裏的想法直接用言語表達了出來:“小子,今天要是你能安然無恙地從這兒走出去……哼哼!”
郝學東冷眼掃視,聲音中沒有絲毫感情地道:“要是我能安然無恙地走出去呢?”
“你是我爺爺!”
“千萬別!”郝學東抬手製止,“我可不想有你這麼個不著調的大孫子!”
“混蛋!”那狗腿子蹭地站了起來,要去打郝學東。
郝學東毫不示弱,冷笑地望著對方,毫不退讓,他不主動出手,靜觀警察怎麼做。
“幹什麼?!幹什麼?!想打架是嗎?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王生輝一看雙方起了衝突,馬上厲喝一聲,出言製止。
幾個狗腿子可不是範金瑋,而且範金瑋也不想真的在審訊室直接毆打郝學東,如果真的這麼做,哪怕王生輝是他舅舅的下屬,關係緊密,也不可能縱容他們放肆到這種地步。
在狗腿子坐下之後,範金瑋冷笑一聲,沉著臉對王生輝道:“王叔叔,剛才你也看到了,這小子在派出所還這麼囂張,簡直是不把警察和法律放在眼裏!”
王生輝聞言心中不由得生起一股怒火:我是你舅舅的屬下,但不是你的屬下,你舅舅能這麼說我,但你不能這麼說我!
再怎麼說,王生輝也是手下幾十號人、管著學府路數萬人治安的派出所所長,是一方領導,被一個仗著家世不凡就隨便欺負人的紈絝公子這麼訓斥,他心中是非常不高興的。
不過再不高興也不能表露出來,更不能衝著範金瑋發火,但心中又實在不爽,於是,他的發泄對象隻能是郝學東。
“這是派出所,不是你家!要想耍威風,回家去耍!”王生輝大聲斥責郝學東,那一臉陰沉如水的表情,仿佛郝學東是個被逮捕的罪大惡極的罪犯一樣。
“剛才耍威風的明明是他們,為什麼隻說郝醫生而不去說他們?難道警察局是他們家開的?”張可可聽王生輝如此說話,立即出聲反駁,指著邊上正滿臉微笑的範金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