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之後,郝學東、張可可和周毅偉三人就被帶到派出所的侯問室關了起來。
而且,他們是被關在了同一間侯問室。
在那胖警察關上門的時候,郝學東問道:“關押嫌疑人是要出證明的,如果想要關押滿24小時,必須有市局的證明,你們的證明呢?如果沒有證明,你這就是非法行為!”
有個市局副局長徒弟,郝學東對於羈留犯罪嫌疑人的時間也是有些了解,派出所不可能直接一句話就關你24小時、48小時,都要經過上麵的審批,要填表格、寫申請什麼的。
郝學東這麼一說,那小警察馬上身體一震,但是胖警察卻是冷冷一笑,道:“需不需要證明上麵說了算,你們打了劉局長的外甥,隻要劉局長一句話,什麼證明都有!”
“那就是說,你們現在沒有了?”郝學東眼睛一眯,沒再說話,而是看了那胖警察一眼,就轉過了身。
胖警察“呸”地吐了一口痰,冷哼一聲,“砰”一聲關上了鐵門。
侯問室裏瞬間陷入一片沉靜,過了一會兒,張可可憂心忡忡地問郝學東道:“郝醫生,你剛才給誰打電話?能管用嗎?”
“應該能吧,他是市局的一個領導。”郝學東沒有直說身份,隻是說是一個領導。
“原來你認識市局的領導啊,你怎麼不早說?!”張可可馬上歡呼起來,方才的擔心與憂慮瞬間消失不見。
郝學東剛要開口,沒想到在他之前,周毅偉卻是發話了:“現在市局裏除了幾位局長之外,根本沒用,範金瑋的舅舅明年就要升職了,在市局當副局長,人家有後台,有背景,一般的副局長也不敢隨便得罪他,尤其是在這種小事上。”
周毅偉說的是實話,為了一個普通朋友就跟一個馬上要成為自己同級別同事的人接下仇怨,實在不是明智之舉,一般情況下,隻怕過問兩句之後就不再管他們了。
不過,周毅偉的話卻再次激發了張可可的怒火:“周毅偉,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你個攪屎棍,如果不是你,郝醫生怎麼會牽扯進這件事裏?如果不是你,我們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被張可可吼了半天,周毅偉也爆發了,猛地站了起來指著張可可,大聲叫道:“夠了!我懦弱無能,我不是男人,可我這麼做也是被逼的,你以為我願意這麼做嗎?!”
張可可嗤笑一聲,“你還有臉說這種話,什麼困難能讓你把自己的女友往別的男人床上推,而且,這還是你女友的第一次!無論什麼原因,你都不是個男人!”
“是!我不是男人,他才是男人,你想把我甩了跟著他,行!我成全你!!!”周毅偉轉而指向了郝學東,雙目噴火,瞪著張可可。
張可可氣得肺都快炸了,她實在想不到,周毅偉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她淚水簌簌而下,悲憤至極地望著周毅偉,望著這個白天的時候還信誓旦旦向她發誓會愛她、照顧她一輩子的男人。
“你……你居然這樣說我……”張可可一身的力氣被抽走大半,如果說之前是對周毅偉感到失望,那麼現在,她已經是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