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這天,郝學東和青衣正好回到家中。
今年過年,郝家跟往年一樣,郝學東也跟往年一樣,沒事不出去,成天宅在家裏很少出門,看看電視,跟青衣討論修煉方麵的問題,教教上了小學的小侄女,生活悠閑的跟個離退休老幹部一樣。
父母不止一次跟他說過讓他帶著青衣出去轉轉,但他沒同意。
襄南市生活了好幾年,雖然郝學東是個宅到幾乎要突破天際的宅男,但也是需要買東西的好麼?幾年時間裏,哪怕是出去很少,也對襄南市有了差不多的了解,相比較之下,章城縣就顯得太小了,去縣城裏麵轉過一次,就再也不去了。
時間一晃,就到了大年初三,這一天,表兄帶著表嫂和他兒子來家裏拜年。
“二姨,姨夫,過年了,給您拜個年!”表兄上來就要磕頭,但被郝母推開了。
郝母板著臉說道:“說過多少次了,過年來這兒不許磕頭,以後要是再磕頭,過年就甭來了,過了這幾天再來!”
“行行行,我不磕頭了。”表兄起身,反正他也不是結婚第一年,如果是結婚第一年的話,郝母就是不願意,表兄磕頭了也不會斷然拒絕。
郝母是個特實在的農村婦女,非常討厭虛假和那些沒什麼用處的禮儀。
按照郝母的說法:你要是對我好,過年不來給我磕頭還是對我好,我有困難找你你肯定二話不說就幫忙;你如果對我不好,過年磕頭再多、好話說得再好聽,我有困難了,你照樣是在邊上看著嘎嘎笑就是不出手來幫我。
在這點上,郝學東受母親的影響極深,對於那些禮儀和俗套一直是敬而遠之。
而且,郝母這種直爽不做作的性子也特別受青衣的喜歡,這幾天時間裏,很難得地,青衣這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美少女居然真的把郝母當成準婆婆一樣對待了。
“做戲做全套,都已經當成你的未婚妻了,就得拿出未婚妻的樣子來。”當郝學東一臉詫異地問青衣的時候,青衣如是說。
郝學東一巴掌呼在腦門上:“但我媽現在認定了你,那我還怎麼找女朋友?”
一聽這個,青衣登時把臉一板:“怎麼,覺得我給你當未婚妻委屈你了?想要找那個徐馨雅去?”
“我……”郝學東哭笑不得,急忙辯解道:“姐,您都想哪兒去了!我哪有這意思啊?!我現在是根本不想這麼快就定下來,我現在還小呢,而且未來的路還有很長,如果現在就定下來,以後出了問題就不好辦了!”
“送上門的你不要,告訴你,這次你要是拒絕了,下次就得看我的意思了!”青衣看著郝學東的雙眼,忽然淡淡地說了一句。
“我……”郝學東張了張嘴巴,不知道怎麼說了。
青衣心裏是怎麼想的他實在搞不懂,不知道她這是不是出於好玩心理,覺得世界太無聊了拿他當樂子,卻並沒有認真對待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