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你先給月月看看唄!”她伸手欲拿那還差最後一道工序的荷包。
方大娘伸手拍開秦靜月的手。“奶娘可不是給你的。”
她說著,一臉淡笑的看著秦靜月,這丫頭也每每都是這樣,但凡有禮物送她,她都是不會拒絕的,她也就喜歡秦靜月這直爽的性子。
“奶娘不是給我的,那是做給誰的?”秦靜月一臉好奇的看著荷包,那精美的荷花刺繡,也就隻有她家方大娘能夠繡出來。可是每年奶娘都是給她繡不同花束的荷包,為何就不會繡別的呢?
想到,她便出口詢問。“奶娘何以不給月月繡個人兒什麼的?那樣拿出去多特別。”這裏所有的荷包都是主要以花束為主,要是她能夠擁有一個小狸一樣的荷包該是多特比恩可愛呀!
方大娘輕輕的笑著,也並不答話,每年她給小姐繡的荷包,小姐都會當寶貝似的收著,都是一個荷包用了好幾年不能再用之後才拿出另一個來用。這碩大的將軍府,她就隻有給小姐繡荷包了,雖然她知道就算是不送禮,小姐也不會心裏怪她,這麼多年,她已是將小姐當做自己的女兒再疼,隻是自己的身份卑微,也隻能在自己的心中這樣想著。
“好了。”她將鏽好的荷包遞給秦靜月。這小姐呀!每年生日都會單獨陪她待上幾個時辰,說說體己的話。
“奶娘的手真是越來越巧了,不過以後奶娘別再給月月做荷包了,你的眼睛會受不了的,您給我做的這些荷包都夠我用好幾十年了”奶娘的年紀也是已經四十幾的人了,若是再這樣熬夜,再過個幾年怕是就老眼昏花了。
奶娘當知月月是擔心她的眼睛,隻是輕輕一笑,收起針線。
秦靜月拿著荷包看了好一會,一臉欣喜的收起荷包。奶娘這荷包做的如此精致,難怪秦靜月把每一個荷包都當寶貝似的珍藏著。
“奶娘,幾位哥哥戰死的時候,月月還小,奶娘當是知道的比月月多。”她探視的問奶娘,想從奶娘這裏知道的更多。
奶娘收好針線之後,過來陪坐秦靜月身邊。“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小姐一時來問奶娘,奶娘我倒是一時整理不來思緒了。”
窗外吹進一絲清冷的和風,油燈被掃的東倒西歪,奶娘看著那油燈,似似想起很久以前的往事。
“幾位少爺自小身體健朗,倒是從未生過病,就是小姐你也是甚少生病,隻有這次風寒是最重的,倒是不知為何會去了軍營就染了不治之症,那軍營的其他軍爺也沒有燃染過這些病。朝廷下令封忠良,秦家世代都是忠良,老爺當是不會質疑。”
這個事情就是不相幹的人都會心生懷疑,將軍一家竟是毫無疑問,小姐往前也從未過問過此事,隻是不知現在又如何會想起來詢問這事。將軍都不再提的事情,她一個下人當是不敢隨意脫出。
秦靜月一臉疑惑的看來。“奶娘倒是這秦府的明白人。”她一聲輕歎,看來,這將軍府裏,除了那幾個當家人,其他人都是明白人。
奶娘倒是第一次聽秦靜月這般說話,她這意思明擺著就是,老爺他們都是糊塗人了。
“奶娘,我先出去了,你也快些出來喲!”她放下那搗騰油燈的木棍,蹦蹦跳跳的竄出門去。
奶娘不禁感歎,真是一個蹦騰的兔子。
說來也是怪哉,這秦靜月就是年兔,月兔,天兔,時兔,可謂是一隻真真的兔子。
“四哥,你在幹嘛?”
秦靜月一走出奶娘的房間,就遇到正在後院花園不知找著什麼的秦凡。
秦凡一聽秦靜月又是這樣的稱呼,抬起頭,一臉的嚴肅。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不要用這樣的稱呼,你讓娘就這樣一直活在三個哥哥的陰影中嗎?”本是一臉嚴肅的秦凡,見秦靜月的臉色有些不高興了,又轉而一聲輕歎之後繼續找著掉在地上的珠子。
秦靜月撇著嘴,不高興的事情就是要說出來,要是一直不說出來,那不是永遠的就這樣讓那個傷口越來越深,直到潰爛生蛆,那不是必死無疑。
“我倒是不讚同哥哥的說法,我覺得我們應該想個法子讓娘真正的釋懷才是。”
秦凡撿起自己找了好一會的珠子。“你剛剛說了什麼?”他呆呆的看著一臉更加不高興的秦靜月。
秦靜月咬著牙,一臉的憤恨,感情她在這裏說了這麼會話,這個呆頭鵝竟是沒有聽進耳朵裏,算她白說了。
“我是說,哥哥你知不知道那三個哥哥最後去的地方是哪裏?”如果不是病死,那就是被陷害的,被陷害就一定是有由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