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靜月賤賤的笑著,她這也算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那種了,畢竟是自己不願意嫁給那相府三公子在先,現在人家是直言拒絕,看將軍的神色,那就是人家刨了他家祖墳一樣的憤慨,於是她覺得自己因為再加一把火。
“父親今日可是得見那位三公子了,女兒可是聽聞三公子才情了得,相貌堂堂,可算是慕王朝數一數二的人物了。”
雖然民間也是這樣傳聞的,她倒是沒有見過,說不定就算是在大街上得見,也是會令她秒變花癡的人物。
秦牧一臉黑線,外麵越是將這三公子美化,在他的心中就越是覺得那三公子不堪。
“一個膽敢那般入辱沒我女兒的人,就算是相貌堂堂,也隻是一個衣冠禽獸而已。”他越是想著越是覺得生氣,那黃毛小兒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他秦家的女兒乃是賤婦,這樣的話都能夠說出來的人,也不至於會才識到哪裏去。
他又義憤填膺的道:“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夠娶得哪家閨秀?”
什麼才情,他看就是一個屁。
秦靜月一副眼珠子都要掉出來的模樣,遍尋這秦靜月的記憶,這可還是秦將軍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竟是因為一個黃頭小兒辱罵了他的女兒。
“爹爹何須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動肝火,那三公子不過一個沒有素質的文盲而已,犯不著為他動氣。”
反正她是不會任何的情緒的,因為她根本就是沒有見過那號人物呀!
張玉羅也過來勸阻秦牧。“何須這般生氣,人家當事人可是都沒有任何的話說。”她示意秦牧平心看看他們的女兒是個什麼表情。
秦牧一臉疑惑的看著秦靜月,他在這裏跳腳,可是女兒卻是一臉悠哉的玩著扇子,再看夫人的神色,想是另有隱情。
張玉羅也不想再與秦靜月討論,於是將她放走。“月月你先行去看看哥哥如何了。”
秦靜月直接拿了折扇就走。
秦靜月一走,秦牧便問:“你們母女倒是談了些什麼?”本來一心不悅的夫人,現在也平心靜氣了許多。
張玉羅淡淡一笑,說到:“還不是你那寶貝女兒自己因為不願意嫁給那三公子做出來的事情,也怪不得別人,這沒有紙憑之證的口頭承諾,不要也罷。”
秦牧這才聽出來,感情是自家的女兒自己在外麵散播的一些不好的傳聞,可是回頭又想,這要是往後別人也都知道了這些傳言,信以為真,可是沒人敢再敢上門來提親了。
“這可不行,明日你好好與那丫頭談談,越是大了越是像脫韁野馬,一點女兒家的樣都沒有。”那市集之上可是無人不知這拿著折扇的怪異女子,他出門遇到都不敢說那是他秦家的女兒。
張玉羅扶著秦牧的手臂,悠悠道:“她這性子還不是隨你。”家裏的哪一個不是似那脫韁野馬,不是執拗就是倔強,連女兒都沒有閨秀樣。
秦牧與張玉羅提及秦靜月,也隻能無奈的搖搖頭。
秦靜月見秦凡的傷勢無大礙,心裏也是釋然,畢竟哥哥是為了出去找自己才會受的傷,而且還是為了擔心自己的安危才會疏忽大意。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直到傍晚還是沒有睡意,於是起床打開房間小窗,夜裏的風還是有些微涼,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皺起柳眉看了看在微弱來亮光下搖曳的樹枝。
“小姐還沒睡?”忽的從窗外伸出一個腦袋來,小翠眨巴著腦袋好奇的看著秦靜月,話說,她是剛剛練完武回來準備歇息,卻聽得小姐這邊有動靜,才決定過來看看的。她見小姐呆呆的立於窗戶旁,忍不住想要惡作劇一把。
秦靜月當是沒有被小翠的突然出現嚇到,隻是甩給小翠一個冷冷的白眼。無情的關上窗戶,顯顯夾了小翠凸出來的鼻子。
翌日。
天大亮,雨滴淅淅瀝瀝,院子裏麵每日都會鳴叫的蟲子呢們都能各自躲起來免於雨淋。秦靜月本是每每都聽及蟲子鳴叫才會起床,今日沒有蟲子鳴叫,她起的甚是晚。
到大堂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圍坐在桌上了,父親上早朝都已經走了一個多時辰了。
“小姐。”夫人身邊的丫鬟見秦靜月前來,連忙添置了一副碗筷。
張玉羅笑笑,對著秦靜月說到:“娘親還以為你準備睡到太陽出來才起床呢?”秦靜月若是不起床,她可是都準備命人去請了,以往她也不見秦靜月這麼晚起床的,想是因為今日雨天,這丫頭怕是不知道時辰了吧!
秦靜月挨著母親坐下,一臉甜笑,說到:“那倒不會,女兒隻是因為今日沒有蟲鳴才會這個時候得以起床的。”她拿過奶娘遞過來的碗筷,看著對麵的秦凡,說到:“哥哥今日可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