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過,那你便去將這聽過的給我找來。”她要試試這食譜倒是有沒有問題,或者隻是那家夥故弄玄虛。
小翠將食譜收好,一臉淡定的回應。“是,小姐。”
秦靜月倒是將那兩個小翠說沒有聽過的名稱記住了。
“小姐,您回來了。”她一進到府裏,管家就走過來,欲言又止。
秦靜月看了看管家,對他說到:“管家大叔可是有什麼事?”平常在家中碰到管家的時候很少,因為秦靜月也時常到處亂跑,管家也是每日都忙得不可開交,當然,她是不知道一個管家倒是有多忙。
那年過半百的老人悠悠的說著:“回稟小姐,奶娘她……夫人叫老奴在府裏等小姐回來,若是小姐回來了,定要先去看看奶娘。”
秦靜月見老管家一副哀傷的表情,想必定是奶娘出事了,可是早晨她見奶娘還是好好的,不可能這麼一個上午的功夫就出了什麼事。
她快步走到奶娘房間門口,手竟是有些顫抖的推開房門。將軍夫人坐在奶娘的床沿淚流滿麵,見秦靜月進來,趕緊擦幹了眼淚。
大夫還在床沿糾結的號脈,而後又是搖頭又是焦慮的。
秦靜月幾個健步殺過去,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人事的奶娘,再看母親那一臉悲痛的神情。“奶娘這是怎麼了?”她頓時覺得喉頭有什麼東西哽住。
張玉羅隻秦靜月與奶娘的感情,起身安慰秦靜月。“大夫還在診治,還沒有確定結果。”
大夫隨即起身,一臉無力的搖頭,說到:“對不起夫人,我已經盡力了,還是準備後事吧!”他說罷,直接就走了,就是就診的錢銀都不收了。
秦靜月整個人呆滯在那裏,一動不動,明明早上還好好的奶娘,怎麼會這麼突然的就離開了他們。
張玉羅懷抱這自己的女兒,滿臉淚痕的說道:“奶娘是因為早間收到外地官府寄來的書信,得知自己的兒子染了疾病去世才會一口氣沒有緩過來,月月你要是難過就哭出來,不要憋在心裏。”秦靜月沒有掉一滴淚,身子卻是有些顫抖,張玉羅擔心秦靜月會憋出病來,抱著秦靜月,一直低聲的安慰著。
秦靜月聽得母親帶著哭腔這般一說,又眼見安詳躺在床上的奶娘,心中頓時一陣酸楚,有滾燙的東西從眼睛裏麵滑出來,而後,越來越多,直到她兩眼模糊。
往後,再也不會有人給她做好看的荷包,再也不會有人在她回來的第一時間為她做愛吃的點心,她想起與奶娘的點點滴滴,雖然很多記憶都是秦靜月生前的,但是也有很多記憶是現在的她的。
雖是一個下人的喪禮,將軍府卻是辦的有聲有色。
慕瑞陽這幾日都沒有見到秦靜月,還以為她是在各處找尋那單子上麵的食材。剛剛探子來報,卻是因為秦靜月的奶娘仙逝了,還從秦凡處得知秦靜月這幾日臉上都黯淡無光,仿佛整個人都沒有活力了,他看著都心疼,想著等奶娘的喪事辦了之後帶著秦靜月出城去散散心。
一想到秦凡說秦靜月近日的種種,慕瑞陽不知為何,心裏覺得十分想現在就見到秦靜月。
“王爺”黑暗中,一抹黑影一閃,已到眼前,彎身行禮。
“何事?”慕瑞陽收起心思,看著牆上的字畫,油燈快要燃盡,他每每都是油盡燈枯之後在回房睡覺。
黑影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靴子,冷冷的說道:“回稟王爺,王爺要屬下跟蹤的人,已經回了將軍府。”他之前還小瞧了那丫頭,差點都跟丟了的,後來用了心才沒有被那丫頭發現,看來將軍府也是人才輩出。
慕瑞陽隻“額”了一聲,人家是將軍府裏麵的人,當是要回將軍府的,沒想到他身邊的暗衛一年不如一年精銳了。他這樣幽深的想著。
黑影聽王爺的語氣似乎是不高興了,連忙又道:“那姑娘已經將單子上麵的食材都找到,除了這兩個。”他伸手遞出自己擬好的兩個食材。
慕瑞陽看著那幾個歪瓜裂棗的字樣,簡直就有想殺人的衝動,直接扔在那黑影的身上。“一個個都是武癡,不是有請教習先生叫你們習字的嗎?你這都是寫的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滾……”
此字一出,那人瞬間就不見了蹤跡,要不是油燈輕輕的彎了個腰,恐怕都沒有那黑影來過的蹤跡。
慕瑞陽也懶得去撿拾地上的紙張,直接踏過那紙張出了書房門。
他身邊多年就是沒有貼心的侍衛,因為他認為處在他這樣的位置,更加的不適合養貼心侍衛,雖然皇上與他交好,但是他走的每一步都是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