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靜月見掌櫃的這會才上來,手裏抱著一個滿是泥土的罐子,一臉討喜的看著她。
即使掌櫃的自己在問她,她便是也不好不答得,便說:“掌櫃的當是知道一種叫做紫漾的藥材?”她定定的看著掌櫃的那糾結的眼神。
想了良久之後,掌櫃的輕輕的說道:“姑娘說的可是那能夠使人失去神誌的紫漾?”若是這個,他倒是十分清楚。
秦靜月輕輕的點點頭,對掌櫃的說:“莫非掌櫃的也知道那藥材哪裏會有?”她見掌櫃的放下酒壇,卻是猶豫了。
“這個,老頭我倒是知道,隻是要說出是誰家有那東西,恐怕姑娘你得跟我打賭。”他生平不知好酒,而且還是十分的好堵,隻要是有人願意與他賭,他就覺得神清氣爽起來。
秦靜月看了看掌櫃放下的那個酒壇,如果她沒有看錯,這應該就是老板拿來的桃花釀。她之所以會進得這客棧,也是因為她有十足的把握認為自己是不會輸的。然,她一個女流,在這男尊女卑的王朝,別人是不會認為她不是一個一杯倒,也不是酒鬼,她是酒神。
“好,掌櫃的要賭的是什麼?”她好爽的答應下來。
秦凡倒是記得快要跳腳了,且不說秦靜月根本就沒有喝過酒,就說她一個姑娘家,到處瘋,到處撒野也就算了,而今她還要與人家賭酒,正準備說話,卻是被掌櫃的一聲低沉的笑意打住。
掌櫃的點頭笑笑,說到:“好,很好。”他直接拿掉酒壇上麵的泥土包,推到秦靜月的麵前,說到:“隻要能你能夠將這瓶桃花釀喝掉,我就告訴你那紫漾是哪裏才會有。”恐怕也沒有幾個人知道那紫漾的真正去處,他悠悠的想著。
小翠急忙拉著小姐的衣袖,一臉擔憂的說道:“小姐,不可呀!”她家小姐要是真的將這一瓶桃花釀都喝了,那還不得出大事。
秦靜月卻隻是雲淡風輕的笑笑,說:“沒事。”她伸出腦袋在瓶口嗅嗅,一聲長歎。“果然是好酒,掌櫃的你這陳釀怕是有四十一二個年頭了吧?”她抬頭一臉訝色的看著掌櫃。
秦靜月這麼精準的猜出他這陳釀的年限,掌櫃的一臉的驚訝,隨即一聲朗笑,對秦靜月說到:“姑娘乃是行家呀!竟是知道小老兒這陳釀已有四十一二個年頭。不錯,姑娘說的沒錯,我這陳釀就是已經四十一年零七個月。”他在買個酒壇的旁邊都會標上放置的日期,這樣就可以精準的知道哪一壇酒是多少年限。
掌櫃的說著,直接坐在了一旁的空位,與秦靜月相逢恨晚的就閑聊了起來,兩個卻大多都是聊的酒,各家名酒,還有許多掌櫃的聽都沒聽過的名酒。那掌櫃的一聊起酒來,簡直是忘乎所以,眼睛都是閃亮的。
秦靜月也是一個極為愛酒的人,直接就與掌櫃的幹杯,兩人都是一臉的相逢恨晚。這會一桌的其他兩個人倒是成了擺設。他們聊得完全就忘記了身邊的二人。
秦靜月雖是說著酒,心裏卻是沒有忘記正事,她端起酒杯對掌櫃的說:“掌櫃的可是知道那紫漾誰家收藏了,月月可是十分想要那紫漾。”說過,她直接一口幹掉杯中的酒。
掌櫃的見秦靜月直爽,也端起酒杯就是一口悶,隨即說道:“你問我,倒是問對人了,我可是知道那楚家可是不少這個東西,我聽聞那東西隻要一點點就足以讓人喪誌。”他也是在一次征南將軍與他喝酒,醉酒之後說出來的。
秦靜月並沒有表現出驚訝,隻是冷冷的說道:“沒想到這楚家倒是跟我們有緣。”楚若憐兒派人跟蹤她,她倒是已經不放在心上了,可是而今卻是發現哥哥們的死都跟楚家有關聯,她悠悠然的看了一眼對麵一眼嚴肅看著自己的秦凡。
她輕輕一笑,秦凡偶爾驚慌的看著外麵,仿佛就像是他們在做什麼壞事一般,想來,他也是害怕知道她一個女孩子竟然喝酒,怕是往後的名聲會更加的不可收拾。
掌櫃的倒是沒有聽出這秦靜月話裏有話,又對秦靜月說到:“不過任何東西都是有克星的,那紫漾最怕的就是無恒花,隻要這兩樣混合,就可以完全的化毒。不過,若是這紫漾和那佟蓮放在一起,那就是慢性毒藥。”他悠悠的說著。
秦靜月看向一旁同樣驚訝一臉的小翠,問掌櫃的:“掌櫃的也知道那佟蓮?”想來,她也知道那個真凶到底是誰了。
小翠一臉寫著:“不是吧!”雖然楚家跟秦家同樣的都是將門,但是也不至於會對秦家下如此狠手呀!難道他就不怕有天東窗事發,秦家的勢力可是不必楚家低,甚至要更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