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過頭來回答掌櫃的問題,這掌櫃倒是坐了好一會還沒有發現他的存在,看來他倒是不及秦靜月有吸引力,隻得淡淡一笑,對掌櫃說:“我也隻是剛到。”他卻是剛到,隻是這句話掌櫃原本可以早很久問出來。
掌櫃的倒是有些尷尬了,這王爺怕是已經來了一會了,隻是自己坐在旁邊都沒有發現,瞬即他又笑道:“倒是小老兒的不該,小老兒自罰三杯。”他拿過酒壇連倒三杯,杯杯一口悶,喝過之後完全沒事人一樣。
繼續跟秦靜月說起剛剛的話題,想要得到秦靜月的認可。
秦靜月一心愛自由,對於多一個師父或是幹爹什麼的倒是無所謂,於是端起酒杯就是一句。“女兒敬幹爹一杯。”她的想法也是十分的簡單,拜了掌櫃的做幹爹,往後她就可以時常出來吃點心了,而且還是一個食神幹爹,何樂不為。
掌櫃的一臉的受寵若驚,端酒杯的手都有些顫抖,臉上的笑意也更深了些。“好,往後你就是我秦少遊的幹女兒,若是誰欺負你就是欺負我秦少遊,誰不高興你就是跟我親少遊作對。”說著,他大口的喝下杯盞中的酒。
秦靜月驚訝的看著老頭,說到:“幹爹你也姓秦?”原來弄了半天,他們是家門呀!
“哈哈!所以才說緣分呢!”說不定,這丫頭前世就是他的女兒呢!秦少遊一臉振奮的想著。
“既是認了幹女兒,老兒明日定要大擺宴席,我們喝個痛快。”秦少遊的臉簡直都被喜悅占據完全,他大聲的吆喝小廝們在廚房做好準備,他要親自炒一桌子的菜款待新認的女兒。
“月兒你稍等,幹爹一會就炒好菜出來,你們稍坐,稍坐……”
秦凡看著秦靜月,悠悠道:“拜幹爹,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還得對生辰,若是相克什麼的可如何是好?”即使是拜幹爹,也得重視,還得得到父母的認可才是,他一臉無奈的看著秦靜月,這丫頭倒是越來越像江湖中人,一點都不按牌理出牌,這往後要如何嫁人。
秦靜月豪邁的說著:“哥哥莫不是認為秦少遊他配不上當我的幹爹?”她乃是將門之後,當不是誰都可以攀附,隻事人家秦少遊也不耐的說,秦凡之前不是還很佩服秦少遊,她狐疑的想著。
慕瑞陽倒是很識趣的不參與人家的家事,他品著桃花釀的香醇,隻是靜默的想著,這秦靜月能夠得到秦少遊的讚許,這姑娘倒是很不簡單。
他斜眼看去,輕扯嘴角,再倒一杯桃花釀。“桃花雖好,卻是殘落,不及這酒,百年更醇。”他淡看一眼秦凡,輕輕的說:“這是秦少遊喝醉之後說過的一句話,或許他是真的很想大醉一場,這是沒人能夠給他那樣的機會。”他將杯中的酒飲盡,抬眼露出一些淡笑。
秦凡倒是一時沒有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因為他未曾見過秦少遊喝醉的樣子。
慕瑞陽放下酒杯又道:“他說若是人生可以從來一次,他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宿命。”他抬眼看向秦靜月,那一眼幽潭深處是毫無掩飾的悲涼,他想她是聽懂了秦少遊的悲傷的。
“很多事很多人都是我們無法預料的,比如我們的相識,抑或是秦少遊跟秦靜月相識,若是近日你不帶著秦靜月出來,有朝一日,他們也會相見,因為這就是上天虧欠秦少遊的……承歡膝下。”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必然會有一個有始有終的未來,慕瑞陽是這樣想的。
“你知道他的過去?”秦靜月問慕瑞陽。
慕瑞陽輕輕點頭。說到:“他乃是百年前戰亂中慘敗的小國家的皇室子孫,因為這樣的身份隻得隱姓埋名四處漂泊,二十多歲的時候因為救了一個名門閨秀,後來與那姑娘產生了感情,可是姑娘的爹娘不同意,將他們拆散,他答應等到功成名就之後就回去娶那姑娘,可是待他功成名就之時,得知那姑娘在他離開的第二年因為不同意爹娘安排的親事,而自殺身亡,他找到她的時候,女子已經隻剩一推白骨。”慕瑞陽抬眼看秦靜月的時候,見秦靜月已經一副快要睡著的樣子。
他輕咳幾聲,對秦靜月說:“秦姑娘有話說?”難道是他講的不夠深入,不夠真實,他狐疑的想著。
秦靜月聽聞慕瑞陽叫她,她抬眼一聲輕笑,道:“沒有,不過隻是覺得那姑娘的死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呢?”難道就是因為那姑娘的死,所以才會讓現在的秦少遊變成這樣,說是以酒會友,不過就是想將自己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