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靜月聽後麵的聲音極像是母親的聲音,於是轉身看來,卻見果真是母親的背影,她不假思索,疾步過來,一臉狐疑的看著張玉羅,問道:“母親,你怎麼會在這裏?”母親出門多日,竟是出城了。
本是退後的幾個男子,一見秦靜月過來,紛紛的又靠前了,猥瑣的道:“喲!這又來了一個可人的姑娘,大哥,我們可是可以將這姑娘也帶回去。”
“那倒是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命了?”慕瑞陽揮揮手中折扇,一臉似笑非笑的走過來,站在秦靜月身邊。
那站在最前麵的男人一聽慕瑞陽這話,瞬間大笑起來,笑過之後憤慨的說道:“狂妄的小子。”他們幾個混了這十幾年可是從來沒有見過有哪個敢這般囂張的說話的。
幾個男人一聽頭目這般說話,盡數站了上來,紛紛拔刀。
慕瑞陽將秦靜月母女護在身後,臉上已然不是剛剛麵對秦靜月時的溫柔,尤其是那一雙已然可以凍結周遭一切的冷眼,他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幾個男人,淡淡的說道:“一起吧!”
那幾個男人齊齊提刀上來,慕瑞陽一動未動,待到那幾人近身隻差一步之遙,慕瑞陽一揮手中的折扇,卻見那幾個男人瞬間齊齊倒在了地上。
秦靜月雙手伏在母親的手腕處,簡直就想給慕瑞陽鼓掌了,這簡直不要太帥嘛!
樓梯口倒是有人搶先做了秦靜月想做的事情,他揮舞著手,幾個響亮的掌聲,隨著一身白衣飄然而來。“不錯……不錯……”傾國緩步而來,懶懶的說著。
他淡看這慕瑞陽,前來的時候,剛好那躺在地上的男人擋住了他的去路,他不經意的一腳,直接將那男人踢出了好幾米遠,他邁步慕瑞陽麵前,身體有些不受控製的搖晃著。
慕瑞陽並沒有理會傾國,轉身,又是那一副溫潤的模樣走向秦靜月。
秦靜月越過慕瑞陽,看向慕瑞陽身後晃晃悠悠的傾國。
張玉羅卻是在秦靜月之前,走到了傾國身邊,擔憂的扶起傾國。“叫你不要喝了,還不聽,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
秦靜月好奇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再看看傾國。“娘親……”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她母親出城來難道就是為了見傾國,他們倒是什麼關係,母親看上去那麼關心傾國的樣子。
小廝一臉無奈的過來幫著張玉羅扶傾國在凳子上坐下,對張玉羅說到:“夫人放心吧!老板他隻是喝多了一點而已,並沒有喝醉。”自從秦老前輩走了之後,傾國就一直都是這幅德行,每天都是將自己喝得昏天暗地的,他都已經習慣了。
這幾日,夫人來了之後,他倒是見傾國喝得少了些,雖然還是這幅要死不死的模樣,但是可比之前好多了。
張玉羅每天一醒來聽得最多的就是小廝說的這句話,可她怎麼看傾國也不像是沒醉的樣子,她想,傾國還是無法接受當年的那些事,每日的都把自己喝得爛醉。
“老板,你是說,他是不醉不歸的老板?”秦靜月不敢置信的看著小廝,傾國是這裏的老板,那秦少遊倒是去了哪裏?
小廝無奈的搖搖頭,說到:“這不就是我們的老板嗎!雖然是跟前輩有著很大的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們都喜歡把自己灌醉。”他說著,甩了甩手上的抹布,又走到了櫃台。
秦靜月狐疑的看著慕瑞陽。
慕瑞陽這些日子都在皇宮裏麵,根本不可能知道一個小客棧裏麵何時換了老板,秦靜月看他,他也隻是聳聳肩表示不知。
“母親,你這是?”秦靜月見母親將那傾國倒是照顧的周到,又是給他扇風的又是喂水,簡直就像是對她和哥哥一樣的體貼,她見母親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憂思。
張玉羅安頓好了傾國,這才坐到一旁,溫柔的對秦靜月說:“月月,你也過來坐下。”她見秦靜月跟慕瑞陽在一起也著實是意外,但是剛剛看慕瑞陽對秦靜月的態度,她倒是看得出來,慕瑞陽是十分在乎秦靜月的。
“你是想問娘親,傾國他跟娘親是什麼關係,是吧?”沒等秦靜月發問,張玉羅便知秦靜月疑惑的是什麼。
秦靜月微微點頭,她當然在乎這個問題,母親這般的在意傾國,而且傾國跟母親又有幾分神似,那日知道自己身份之後,也是不惜提刀對自己的戰友,也要放自己走。
張玉羅一聲輕歎,道:“他是張唯一的一根苗,也是你娘親唯一的弟弟。”當年要不是因為傾國沒有回府得以躲過一劫,恐怕張家已經隻有她這個嫁出去的女兒了。
秦靜月一聽母親這般說,倒是輕鬆了不少,她之前也不是沒有懷疑傾國是母親的弟弟,但是因為聽說母親娘家已經沒有一個人了,所以才撇開了這個關係。
“當年那個案子,難道母親就沒有任何的疑問?”秦靜月狐疑的看著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