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將聖旨遞給管家,吩咐其收好,命下人將夫人扶到裏屋去,隨後將秦靜月和慕瑞陽叫到書房。
“爹,我們不能坐以待斃……”秦靜月看得出他爹是不相信秦凡叛變的,她也同樣是不相信的,所以她們一定要在查清事實之前,就出去將事實查清,不然,不止是整個秦府上上下下的一百多號人都得冤死,秦凡也會含冤而死。
秦牧看了看秦靜月,他倒是不知秦靜月會說出此般的見解,他悠悠歎出一口長氣,隨後一膝跪在慕瑞陽麵前,語氣沉重的說道:“王爺,現在整個秦家都已經被封鎖了,臣下懇請王爺能夠就出秦凡,查清事實,還秦家一個清白。”
慕瑞陽趕緊拉起秦牧,淡淡道:“將軍放心吧!即使是將軍不求我,我也定會查清事實的。”
他牽起秦靜月的手,對秦牧說:“將軍等著我們的好消息便是。”
秦牧一臉狐疑的看著秦靜月。“可是月月她……”秦家整個都已經被封禁了,現在秦靜月怕是已經出不去了,即使是王爺也不可能將秦靜月帶出去。
秦靜月看著秦牧,淺淺一笑,道:“爹你放心吧!他們隻是封禁我們秦家的門,並沒有封禁別的地方。”她可是很少從正門或是偏門出去,就是將所有的門都團團圍住,對她來說都是意義不大。
慕瑞陽從書房出來之後,便是大搖大擺的從將軍府出來了。
秦靜月無法正大光明的出去,她隻得小心翼翼的鑽狗洞出去。
她從狗洞鑽出來的時候,慕瑞陽的馬車已經停在了狗洞出口,秦靜月一頭就紮進了馬車裏麵。
馬車直驅入王府之內,慕瑞陽快速的將秦靜月牽到裏院房間裏麵。
“夜影很快就會回來,等他回來若是沒有任何蛛絲馬跡的話,我就親自去一趟楚家。”慕瑞陽一臉淡定的說著。
秦靜月輕點頭,她的心中也是有意思亂,至少需要一會安定下來。
她們若是不能盡快查到真相,秦家可就完了。
已是午後時分,就連送飯來屋中的都隻是兩個侍衛。
吃過飯之後,慕瑞陽隻聽得窗戶扇一陣撲通聲,一個圓潤的東西從外麵滾進來。
慕瑞陽坐在藤椅上,一臉冷冷,還不待他問,夜影已經恢複了體型,將一張信紙交上來。“王爺,此是楚將軍的飛鴿傳信。”其實,這隻是一個誤會,因為他在監視楚府的時候,不覺有些餓了,正好頭頂來了一隻信鴿,於是就一隻飛鏢就誤打誤撞的將那信鴿給射下來了。
慕瑞陽打開那信件一看,臉色立時凝重不少,隨後交給身邊的秦靜月。
秦靜月拿過一看,頓時擰起眉毛,淡淡的說道:“原來又是楚晨的詭計。”她就知道她哥哥不可能反叛。
慕瑞陽看向夜影,問道:“楚晨出城了沒有?”他們定要在楚晨之前找到秦凡,將事實調查清楚,洗清秦凡的罪責。
夜影搖搖頭,說到:“我回府的時候,楚晨坐轎子向著宮裏的位置去了,我就先行回來報信來了。”他隻是覺得這飛鴿傳書定是比那進宮的楚晨重要,所以就先將信件傳回來,再得令去監視楚晨。
慕瑞陽一臉幽深的看向夜影,冷冷道:“進宮,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要出城了嗎?他倒是有何事竟然能夠比皇命重要。”慕瑞陽悠悠的想著,看來他得動用太妃的人了。
他隨意的在紙上一筆,宣紙之上隻是一個小小的“楚”字,隨後,他命夜影將掛在外麵的雁子拿進來,他將那個僅有一個楚字的信件包裹在雁子的腿上,隨後將雁子放出去。
他回身對夜影說到:“為仿萬無一失,你也得進宮去,定要好好的監視楚妃。”楚晨這個時候進宮,他不難猜測,楚晨是進宮找楚妃。
他這個時候竟然進宮找楚妃,那就意味著,這件事定是跟楚妃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夜影領命出去。
慕瑞陽看著秦靜月說:“楚晨的信件雖是披露秦凡叛變另有隱情,但是真假都毫無力度,我們必須要有確鑿的證據才能夠請命去邊境調查此事。”信件上麵隻是短短的“皇上已深信秦凡叛變一事,定要速戰速決。”幾個字。
秦靜月相信慕瑞陽的分析,現在他們也隻能等,等楚晨再度露出馬腳,她不能輕易的路麵,不然會給秦家帶來更大的麻煩。
管家敲門進來,看了看一旁的秦靜月,幽幽道:“王爺,那些請柬是不是都要收回來?”現在大婚是不能舉行了,倒是那些請柬都已經發出去,怕是隻得收回來了。
慕瑞陽想了一會,輕輕的說道:“收回來倒是不必,反正請柬也沒有幾個人收到,你去向那些送了請柬的大人說明,就說是婚期延後,到時候會上門通知。”他在朝野深交的人甚至是沒有,也隻有幾個大人的公子與之交好。
管家點頭,隨即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