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瑞陽看了一眼秦靜月,輕輕的說道:“不在身上,不在帳篷裏麵,楚晨……”楚晨是個心思縝密的人,而且不相信任何人。
他自是不會將令牌放在別人的身上,因為他覺得那樣不安全,那麼,他究竟會將令牌放在哪裏呢?
慕瑞陽一臉憂思的看著秦靜月,突的,他靈光一閃。“坐騎……”楚晨的坐騎甚至是在他睡覺的時候,都是守在他的帳篷外的,他不相信任何人,但是他卻覺得跟了他十幾年的戰馬是唯一的忠臣,所以他很有可能會將令牌放在馬兒的身上。
秦靜月眼睛圓鼓鼓的看著慕瑞陽。“你是說楚晨將令牌放在了馬兒身上?”秦靜月的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這楚晨不是怪胎是什麼,簡直就是怪胎裏麵的極品嘛!
慕瑞陽微微一笑點頭,拉著秦靜月的手就向著外麵走。
他探頭一看,外麵並沒有巡視的侍衛,看來這楚晨對於自己外圍的士兵很是有信心呀!
他們繞過好幾個帳篷,來到楚晨的帳篷外,一眼便看到那栓在帳篷外麵的汗血寶馬,它正安靜的吃著東西。
秦靜月見慕瑞陽一直杵在那裏,並沒有要你上前的意思,她狐疑的問:“我們不過去?”
“若是我們貿然過去的話,等會那馬兒一叫就會將楚晨引出來。”慕瑞陽看著那方吃著幹草的馬兒,輕輕的說著。
秦靜月略表明白的一點頭。“你是說,隻要我一過去,那馬兒立即就會叫喚,然後就會將楚晨叫出來。”這馬兒未免也太有靈性了吧!根本就是楚晨的忠犬……不,應該是忠馬。
慕瑞陽點點頭,向秦靜月說到:“等會,我先繞著左邊過去,然後你從右邊過去。”他看見馬兒身邊那一片沒有處理的草叢,應該足以供自己隱身其中。
秦靜月點頭,隨即一竄,就竄到了那堆草叢裏麵,一個俯身,她整個人都被草叢包圍了。
她抬手向著慕瑞陽豎起一個母指,隨後匍匐到馬兒的後麵。
慕瑞陽見秦靜月都快要爬到馬兒的身後了,心下一緊,秦靜月走的這麼近,馬兒隻要一退後就會將秦靜月踩在腳下了。
慕瑞陽一個閃身從另一麵過去,他的速度根本就沒有給馬兒機會發現他,他隨即一把青草仍在馬兒的眼前。
那馬兒果真上當,津津有味的吃著慕瑞陽加了料的青草。
他衝著秦靜月溫柔一笑,不到一刻鍾的功夫,馬兒哐當一聲倒地。
秦靜月捂著自己的嘴巴,眼睜睜的看著楚晨的帳篷那方,可是那方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馬兒一倒地,慕瑞陽隨即上前搜馬兒的身,他摸索半天,眼睛一頓。
“沒有嗎?”秦靜月起身輕輕的問慕瑞陽。
慕瑞陽回身,輕輕一搖頭。
“不是吧!”秦靜月不可置信的看向慕瑞陽,難道他們又失算了,這楚晨未免太狡詐,怎麼他們每走一步,好像楚晨都能夠猜到似的。
“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慕瑞陽拉著秦靜月的手腕就往旁邊走。
他們回到先前的帳篷裏麵,夜影不一會也回來了,他一臉疑惑的看著秦靜月和慕瑞陽不太對臉色。“王爺……”他狐疑的看著慕瑞陽,怎麼王爺這臉色變成了這個樣子。
秦靜月看了看夜影。“畫好了?”
夜影點點頭,說到:“是啊!”說完,他將地形圖攤開在秦靜月麵前。
秦靜月接過,斜眼看了看,瞬間覺得臉部僵硬。“你確定這是地形圖?”裏麵是些什麼鬼東西嘛!她根本就看不懂!上麵都是橫著豎著還有圈圈點點的,她看這畫就像是一個幼兒園同學的畫作,不是專業翻譯根本看不懂。
慕瑞陽抬眼過來看了看,隨即輕咳一聲,對夜影說:“你還是跟秦姑娘解釋一下吧!”其實夜影的這地形圖他也是完全看不懂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地形圖,夜影的世界,他真心的不懂。
夜影拿過地形圖,一臉茫然的看著秦靜月,他畫的這麼明顯的地形圖,沒理由秦靜月看不懂呀!
好吧!王爺既然要他解釋,他就解釋一個吧!
夜影端坐在地上,秦靜月隨即坐在夜影身邊。
夜影看向秦靜月,輕輕一笑,指著地圖上畫的那些圈圈點點,耐心的解釋道:“這個是兩個侍衛,這個是一片叢林,這裏是死人穀。也就是我們要是想從這個叢林裏麵穿過去的話,就必須對付了這一排的侍衛。”
夜影這麼一解釋,秦靜月倒是明白了不少,原來那些圓圈都是侍衛,那些橫著的豎著的都是樹林子還有樹林裏麵的設防。
“就是說,我們要是想從這裏闖出去簡直就是做夢了。”秦靜月一臉疑惑的看著夜影,照夜影的說法,他們根本就不能活著走到死人穀了嘛!
夜影輕輕點頭,答曰:“像是這麼回事!”他一個人都沒辦法過得去,若是他們三個人一起的話,怕是更加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