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便是垃圾時間,劉備像他的老祖宗劉邦撿到了張良一樣,笑的合不攏嘴,讚美之詞那是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不可收拾。
賈敬業臉皮本是厚於城牆,但在如此多的糖衣炮彈的轟炸之下,也自抵受不住。
如喝醉酒一般,手腳齊施,在劉備麵前大酒瘋,一會東周、一會三國、一會隋唐、一會明清、一會近代,把他知道的曆史通通的傾泄而出。
聽得劉備如在雲裏霧裏,覺得眼前之人所學之雜,所知之博,幾可說是古今罕有,獨此一人。
正當他說得唾沫橫飛,劉備聽得口吐白沫之際,貂嬋端著茶走將進來,見此情影柳眉微蹙,走到他的身後,使出必殺絕技——佛山無影擰。
賈敬業疼得大叫一聲,方始如夢初醒,重又坐好身形。
紅著老臉,道:“不好意思,剛才酒……茶後失態了。還請將軍原諒則個。”
猛一回頭,對貂嬋喝道:“兀那婆娘,你是不是在我的茶裏滲了二鍋頭?怎麼我喝了之後就胡言亂語,害得我在將軍麵前失態,今晚看我不好好罰……哎喲……”又被狠狠地擰上一下。
劉備本已到了認知的極限,聞言之後,噗的一聲,一股鮮血噴湧而出,砰地一聲,轟然倒地。
賈敬業回過頭來一看,不由得樂了,心道:“曹操推了那麼久也推不倒的大Boss,居然被我一句話就推倒了。喔,分裝備囉,劉大大,把你的雙股劍和的盧馬留下來吧……
就這樣,在一片麻將聲中,許都人民送走了建安三年,迎來一個嶄新的年份——建安四年。
年一過完,賈敬業悠閑的婚假也算結束了,又要回到那朝九晚五的打工生活。
略有不同的是,他的老板換成三國裏最有前途的曹操大大,當然最令他受不了的便是上班時間。
這日,卯時,天尚未明,賈敬業躺在舒適的大床之上,摟著貂嬋,向周公他老人家彙報這一段時間來的學習、工作、生活、泡妞情況。
正在做自我總結之時,忽聽貂嬋那如仙樂般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相公,該起來了,要去應卯了。”
說著用手輕輕地推了推熟睡中賈敬業。
賈敬業仍是迷迷糊糊,心想:“今天鬧鍾的聲音咋這麼好聽。不管它,先按掉再說。”
也不睜眼,伸手在貂嬋臉上亂摸,摸到了她的鼻梁,覺得像是開關,又多摸了幾下進行確認,驀地裏一使勁,狠狠地摁了下去。
貂嬋吃疼,眉頭一蹙,小嘴一撅,二話不說,在他那樹皮般地老臉上狠狠地擰上一記。
賈敬業“啊”地一聲,坐起身來,睜開雙眼一看,天還沒亮,心想:“完了,完了,現在家有‘貂嬋’牌鬧鍾,這睡懶覺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不論睡得多熟,隻要輕輕一擰,準醒!
被擰了一了記,麵子上下不來,喝道:“兀那婆娘,傻笑什麼,還不快些服侍為夫我梳洗更衣,為夫我要是遲到了,挨曹大大批,回來之後定要打你的屁屁!”
燈下,貂嬋細心地幫賈敬業穿衣戴甲,武裝裝備。
穿戴整齊之後,又仔細地確認了一番,方道:“現今在曹公身邊當差,萬事須得小心,別再上竄下跳,胡言亂語的了。”
賈敬業低頭看了看這身工作服,覺得像被套了層龜殼,渾身不自在。
聞言笑道:“囉嗦!從昨晚到現在這話你說了不下八百遍了,聽得我的耳朵都長繭子了。你以前是不是也這麼對呂大大吩咐的?”
貂嬋嫣然一笑,道:“奉先哪有這麼笨,需要這麼囑咐。他可是無雙猛將,天下無敵。不像你這樣傻傻的,要多囑咐幾遍,妾身才放心。省得你到時在曹公麵前胡亂瘋,妾身又不在身邊,不能……”
說著伸出兩指,上前便欲擰將下去。
賈敬業斜身一閃,忙道:“得!打住!打住!我明白了,老婆大人話我一定牢記於心,用心執行,不敢有絲毫的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