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一劍刺空,愣了一愣,呆呆地看著暈倒的賈敬業。
過了半晌方始如夢初醒,趕忙上前將其扶起,道:“敬業啊,生什麼事了?你怎會在此暈倒?”
賈敬業剛才醒轉,心道:還不是你刺得,要不是我有百戰無敵的‘賈氏眩暈法’,就著了你的道了。
想到此忙道:“小的剛來至此間,忽見明公站起身來,抬手便是一劍刺來,小的哪能擋得住明公的神功,當場便嚇得暈了過去。”
曹操啞然失笑,道:“敬業啊,你剛來有所不知,我有夢遊之症,會於夢中殺人。所以今後若無要事,最好不要在我熟睡的時候靠近我,以免被我誤殺。”
賈敬業聞言心頭一震,猛然想起曹操是有這種怪癖。
當時一時沒想起來,險些性命不保,點頭道:“小的實不知,日後一定謹記。”
曹操笑道:“嗬嗬,敬業啊,你來找我有要事?”
賈敬業一聽差點沒再次暈將過去,心道:不是你找我來的嗎?還死催死催的,這會怎麼變成我來找你了?難不成夢遊回來便失憶了?”
想到此忙道:“實是明公差人喚小的前來下棋,小的不敢怠慢,當即便隨那人前來。”
曹操麵色一沉,怒道:“胡說。今日我處理公務有些倦了,特地午休片刻,以養精神,如何會差人去找你下棋。”
賈敬業心中暗叫槽糕,嚇得額頭冷汗直冒,汗流浹背,忙跪伏於地,道:“實是有人前來,說明公欲招小的下棋,小的這才趕來。”
曹操喝道:“來人啊!”
喊過不久,侍衛甲從門外竄將出來,來至近前跪好,應道:“在!”
曹操道:“去問下守門侍衛,看是誰引敬業前來的,得知姓名之後,立時便將他抓到這來,我要親自審問。”
侍衛甲應道:“是!”轉身退下。
曹操扶起賈敬業,道:“敬業啊,定是有人想要加害於你,這才令人引你至此。你放心我定當查出主使之人來,好好審問清楚,還你公道。最近你可曾得罪什麼人?”
賈敬業心道:是誰呢?要說因為貂嬋,那我得罪的人可就多了,連眼前的曹操也是一個。若不是因為貂嬋,我平時人緣還不錯,和人無冤無仇的,誰會來害我呢?
想來想去,想得頭大如鬥,也想不出是誰,正鬱悶間,突然一個人樣貌從他腦海深處竄將出來,浮現在他的麵前。
賈敬業一打響指,失聲叫道:“難道是她!”
曹操問道:“是誰?”
賈敬業道:“那人神神秘秘地,自稱叫張全。那日她女扮男裝來至我家,對我彈了一曲《鳳求凰》,之後說了兩三句無關緊要的話便走了。害得我家那隻母老虎喝了老大一缸的醋,罰我跪了半天搓板,膝蓋到現在都還在疼。”
曹操問道:“那人多大年紀,長的何許模樣?”
賈敬業忙將張全的年紀相貌形容出來,曹操眉頭一皺。
鐵青著臉,顯是怒不可遏,喝道:“一個女孩子家的竟敢在人前彈出如此婬詞爛曲,真是不知羞恥,定是歹人。此人我從未見過,顯然不是我府中之人。”
“不過敬業放心,我定畫影圖形,下海捕文書,懸賞緝拿,隻要她還在我的地麵上,她便是插翅難飛。”
賈敬業道:“也許是我錯怪她了,估計她隻是一時心血來潮,搞得一個小小惡作劇,我看也就算了,明公不需為小的一人而如此勞師動眾。”
正說話間,侍衛甲領著守門侍衛乙來至近前跪好,侍衛乙稟道:“啟稟明公,今日賈敬業乃是一個人前來,說有要事,要稟告明公,並無人帶他前來。”
賈敬業氣得麵皮紫脹,瞪大眼睛,結結巴巴地道:“你……你……怎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侍衛乙瞥了他一眼,道:“小的是實話實說,賈敬業實是一人前來。不僅小的一人所見,邊上還有數位兄弟也都見到了,明公若是不信,可以喚他們前來作證。”
曹操麵色一沉,喝道:“敬業,你到底前來所為何事?”
賈敬業忙跪伏於地,道:“小的不敢欺瞞,實是明公召小的前來。”
曹操怒道:“胡說!我有夢遊之症,曾於夢中誤殺一人,至今回想起來,仍是心中悲痛。既是如此,我又怎會於休憩之時傳人前來。你說有人引你前來,如今眾口一詞,說是你自行前來,你還有何話說?”
賈敬業心中暗暗叫苦,全身顫抖,額頭上大顆汗珠不住直冒,背上衣衫早已濕透,貼於肉上甚是難受。
心道:完了,完了,中招了。
這招咋這麼熟,在哪見過,一時想不起來……對了,《水滸傳》裏的林教頭誤入白虎節堂。
娘的,高衙內為了搶林衝老婆才逼著他老爹出這招,曹大大,你為了搶貂嬋居然也出這招,你是看過《水滸傳》咋地?
還是這招實是您老人家苦心孤詣研究出來的,搶他人老婆的專用招數,高太尉他們隻是從您這剽竊過去,搬來對付林衝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