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賈敬業前去劉府議事。
劉備愁眉苦臉,道:“敬業啊,下邳來報,最近時不時有歹人潛進二弟府中偷竊玉璽,為此事已死了五條人命,傷數十人。雖然玉璽至今安然無恙,但長此下去,總不是個辦法。不知你有何高見?”
賈敬業右手支著下巴,低頭沉思,心道:還真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這些人都沒死過啊,關大大看門兀自還有人敢偷。
抬起頭來,說道:“玉璽乃天下重寶,覬覦之人眾多,一時間有個把毛賊想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明公不必掛在心上。如今劉岱敗走,曹操不久必將親臨城下,無玉璽不可退敵。”
“至於因此事欠下了幾條人命,那也是無可奈何之事。江湖本來就是血雨腥風,那些亡命之徒,本就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他們敢去就要有死翹翹的心理準備。”
“技不如人,身死人手,隻能怨平常隻顧泡妞、把馬子,不好好用功,怨不得別人。”
劉備喟然長歎,道:“話雖如此,但這些人因此而死,實是可憐。再者諸侯之心不死,不斷遣人偷盜。二弟隻有一人畢竟難以應付,萬一有個閃失,該如何是好?”
賈敬業微微一笑,道:“傳國璽放於雲長之處,不會有什麼閃失的。雲長為人沉穩,心思縝密,不會誤事。再者他神功無敵,放眼天下,也無幾人是他的對手。”
劉備雖無言語,臉上卻仍陰睛不定。
徐庶道:“如今已騎上虎背,明公雖欲下,還可得嗎?事已至此,急也無用,我也認為傳國璽放於雲長之處不會有失。”
劉備定了定神,點了點頭,道:“看來也隻先這樣了。現在我們來商議商議應對曹操之事。”
賈敬業道:“明公放心,此次黎陽之役雙方雖未交一戰,但曹操軍糧也消耗不少。加之兵士久戍於外,士氣低落。短期內不能再用,我想曹操必然不會在此時冒然出兵。”
“明公可多遣細作,往許都打探動靜。再者許都也不太平,國舅受衣帶密詔討賊,豈能忘懷,遲遲未隻是未得良機耳。我料不久許都必有大變,衣帶詔之事是紙包不火,不久便會讓曹操之曉,明公宜預備之。”
徐庶點了點頭,道:“敬業之言有理,派遣細作之事,不勞明公費神,我自會用心。我看敬業似以胸有成竹,不知曹操來了,當如何對敵?”
賈敬業故作神秘,道:“天機不可泄露。”
劉備、徐庶均搖頭苦笑,賈敬業道:“元直,小沛城防還請你多費些心思,你也知道我在這種事情上是八竅通七竅——一竅不通的。”
徐庶道:“兄長放心,小弟自會盡心盡力。”說完袖出一紙,上麵洋洋萬言,全部都是關於徐州一郡防禦戰略。
下邳、小沛如何呼應,如何協防,條條款款列得清楚詳盡。他手捧報告,逐條道來,遇有不清楚的還要費神解釋上一遍。
這一報告做了一個多時辰,劉備聽得是津津有味,大點其頭。
賈敬業也不閑著,昨夜他心血來潮,急於造人,逼著貂嬋和他用了一個晚上的功。
今天早上,腰酸腿軟,路也快走不動了。
勉強前來議事,已是疲不能興,昏昏欲睡。
得此良機,哪能錯過,不多時便雙眼一閉,進入夢鄉,前去哀求周公,讓他早得貴子去了。
劉備正和徐庶商議到緊要之處,忽聞呼嚕之聲大作,不由皺了皺眉,悄聲吩咐左右將賈敬業扶到他的臥房休息。
黎陽之戰後,袁曹短期內均無力再戰,著手致力於壯大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