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阿雄說得並沒有什麼錯,而且我也並沒有因為那些人的死而感到內疚,這是因為是他們先來惹我的,既然他們敢做,那他們就得做好死得準備,既然沒有接受死亡的那種心情的話,隻能說他們懦弱了,這並不是因為我太過冷血了,隻不過是因為我在這麼多次的血戰中明白了一個道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更別說我的敵人是一堆妖怪和變態老頭,哪裏有時間對這些人感到什麼憐憫,更別說這群人我若不殺死他們,那他們就會把我殺死,而且比我殺死他們的方法還要殘忍數十倍。 我看著阿雄,然後就對他說道:“不行,盡管如此我們所殺之人全都是想害死我們的人,可是我們這次出去搶劫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而且一旦鬧大了,咱們還會被政府注意到,這可不是我想見到的,尤其是我們沒有任何可以和任何一個勢力抗衡的能力,更何況為了自己的生活而去搶別人的東西,這在我良心上還是過不去的,阿雄看著我,然後就說:“我知道,你不忍心幹這些事情,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強迫你,可是這麼一來,你有什麼方法讓咱們過上好日子嗎?咱們總不能拿著一個碗出去靠別人過日子吧?”我心說你這他媽的還不是在強迫我嗎?我看著阿雄的臉,然後就說道:“我雖然不同意搶劫,你也不能出這麼一個損招吧,這樣,咱先將自己身上值錢的東西拿出來等出去後把這些東西全部變賣了,然後我們在買兩張火車票,我帶你去找我家禿子,到時候就什麼都好說了。”阿雄見倔不過我也隻好放棄。 他坐在地上抽著悶煙,而我正閑的沒事做,就走向一個個帳篷裏繼續尋找有用自用,說實話,何家烈這群人所帶的裝備絕對是讓人直流口水的上等貨色,而且種類也很全麵每次翻找總會帶給人一些不一樣的驚喜,這次我就在第三個帳篷內找到了幾把手槍,可惜的是子彈很少,每把槍的彈夾內隻有五發子彈,我把這些子彈這些子彈全部聚集到一起,然後把這些子彈平均分了一下,這幾把手槍的威力並不如我們現在使用的兩把81式自動步槍,可是這些手槍在外麵使用起來非常方便,而且不會引人注意,要是真的讓我們兩個扛著的兩把自動步槍招搖過市,我估計除非我們會遇到瞎子警察外,隻有進局子喝茶的份了,阿雄抽完了煙,就走了過來,我把手裏的手槍遞給他一把,然後又扔給他幾個彈夾,然後就對他說:“過會咱們就要出去了,這81式自動步槍就別拿出去了,這兩把手槍威力雖然小,畢竟用起來還是挺方便的。所以出去後咱們就用這兩把槍吧。” 阿雄點了點頭,接過手槍後他就對我說:“既然如此,你身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你就拿出來吧,咱們兩個共同合作,出去後大家都可以過上好日子。”我看了看阿雄,從我的口袋裏拿出了手電筒,然後遞給他還對他說:“就這個了,之前在何家烈他們帳篷裏的東西。”阿雄苦笑了一聲,然後就說:“大哥,都這種地步了,你還這麼摳門,你就不能多貢獻點嗎?”我尷尬地笑了笑,然後就說:“你倒是好意思說,我全身上下除了褲衩以外剩下的東西全都是你買的,更別說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你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啊?”他往自己的口袋裏掏了掏,似乎是在掏煙,可是什麼也沒掏出來,他深呼吸了一下,然後就說:“你他媽什麼東西也沒有還敢說變賣東西,你他媽這不是坑我嗎?”我幹笑了一下,然後就說:“沒辦法,隻能這麼做了,咱們走一步是一步吧,你身上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啊?”他在身上掏了半天才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盒煙來,他自己含了一根煙,他把煙盒抬了抬,我以為他想要給我一根煙,立刻上前去接煙,誰知道他把煙盒拿了回來,然後就說:“隻有這包煙最值錢,就咱們這副模樣,我估計還得靠乞丐接濟,如果沒人肯給咱們錢,我估計咱們找到你家禿子前就餓死在半路了,更別說還被那些赤蓮神的人追殺著,而且你我也算是殺人犯了,我想除非咱們兩家的祖墳冒青煙,要不然咱們肯定不會平安無事地從這裏走出去。” 阿雄的這句話說起來也是有道理的,畢竟說我們兩個人底子都不清,這次出去一人手裏拿著一把槍,要是讓警察看見了,我估計當天我就會被通緝,搞不好還會被警察當場擊斃,那這買賣我可就賠大發了,可要是不拿這兩把槍,我估計自己出去後肯定是死在那些赤蓮神的教眾手裏的,這他媽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這他奶奶的不是想把我倆往死裏整嗎?就在我還在糾結該不該拿槍的時候我就看到阿雄已經站了起來,他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就對我說:“算了,想那麼多也沒用,咱倆也就這處境了,在琢磨也沒啥改變,還不如現在就出發呢。”我心想也是,就算你有一百個計劃麵對一百種不同的情況,老天爺也會想盡辦法搞出第一百零一種情況,既然如此還不如做好迎接那些情況,事實上這麼做也就夠了。 阿雄將最後一口煙吸完,就扔掉煙頭轉過頭來對我說道:“愛是你我都明白,你和我現在的處境,我們現在就是一支孤軍,沒有任何支援補給,就你我兩人去麵對一個傳承上百年的組織,這從你開始插手整個事件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我心說這他媽的不是廢話嗎,可見他如此認真的模樣,也隻好象征性地點了點頭表示了解,然後就跟著他繼續向前走我們兩人手裏那著刺刀在地上不斷劃著,沒走幾米就檢查一下劃痕是否筆直,這麼一來我們就可以保持自己大致的步行方向,這個時候的我兩已經不再說話,空氣中隻傳播著我兩那極其輕盈的呼吸聲,我們威力省電,把手電筒的光全都調成最弱的光,因此走起來極其費神,我看著眼前的路,感覺自己的眼睛都快花了,隻好向阿雄說了聲,讓他停一下,並讓他檢查一下劃痕是否筆直,然後自己借著阿雄檢查的時間裏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了一下,他檢查了一下,確定無誤之後就接著招呼我趕緊走,要不然那些血蓮妖待會就要跑過來了,到時候我們肯定會被它們咬死的,我隻好點了點頭,在心中感歎了一下自己命運的悲慘之後又在心中罵了幾聲來消減自己心中那壓抑的氣氛緊接著我就立刻跟上阿雄在黑暗中慢慢前行著,說實話,或許真的是我們兩個祖墳冒青煙,我兩一路走過來什麼都沒遇到,我們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的時候,阿雄無意間打開了手電筒的強光的時候,居然找到了岩石牆壁,不過並非我們值錢最見到的,因此上麵並沒有什麼洞,阿雄像個猴子似的爬了上去,他看著頭頂上那些極其雜亂的樹根,給我做了一個ok的收拾,我點了點頭,極其笨拙地爬了上去,我們把81式自動步槍扔到一旁,然後從背包裏拿出工兵鏟來,我剛下第一鏟,還沒來得及後悔,就看到那些黃土朝我鋪天蓋地地砸了下來,我吃了一口沙子,趕緊拿出水壺漱了漱口,做完這些我才長出一口氣,阿雄看得笑了起來,我不服氣,對他說:“你他媽有本事你就試試。”阿雄聽我說完,就拿過我的工兵鏟,然後就朝自己的斜上方挖了過去,他一邊挖一邊將口鼻盡量往自己的衣服裏鑽,這麼一來就可以防止那些掉下來的沙土鑽進自己的口鼻內,我站在一旁拿著手電幫忙照明,阿雄的速度很快,隻挖了十分鍾就挖出了一道可以供一人爬出的地道,由於太久沒看到過陽光了,因此我隻得眯著眼睛看向外麵,阿雄第一個鑽了出去,他出去後就把我也拉了出去,我倆互相拍打著對方身上的泥土,阿雄看了看四周,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對我說到:“他媽的,咱們終於出來了!”我心說確實啊,這麼多天以來如同一個螞蟻一般過著洞穴生活,看著穀子王老頭,在我眼前死去而我經曆九死一生,失去了自己的能力,然後現在身無分文,隻得到了一卷我看不懂的卷軸,以及一腦子的謎團,我實在想不通自己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或許這就是吃飽了撐的吧,可轉念一想既然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把不了解的謎團放下並不是我的做事風格,因此,我隻能繼續探索下去了,而按照原計劃,現在的我應該去找何家談合作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