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和兩個醉漢劃拳差不多,無非是你推我一下,我搡你一下。小打小鬧,哪裏會真的動手呢。

不過這張曉溪的“虎”勁兒可在班裏出了名,所以我們大家都親切的稱她為“二姐”。

小打小鬧多了,也會鬧出矛盾來。結果有一次,兩邊真的好像都有些生氣了,課堂上就推搡起來,班主任見後的解決方法是……把我放在他倆中間。

這下好了,本以為歡天喜地了吧?

哪能這麼簡單就處理掉了。

這倆活寶,隔著我都能掐起來,勸架吧還不知道向著哪邊,都是我同桌。你說不勸吧,這倆鬧起來我是受害者啊!

說起吳家遠,我倆同桌的時候還有一件讓我忘不了的事。

那時候我們高一因為成績不太好,班主任就讓我們和高三的一樣上晚自習,那時候別的班都放學了,就我們還不能走。

課間,閑的無聊。我就玩起了初中時候的把戲。把水性筆帽上的把掰彎了,讓它和筆形成一個直角,然後把食指放在中間,順時針晃動手指,筆會由於慣性繞著我的手指轉圈,就像轉筆一樣。

吳家遠看著有意思,就非要我告訴他怎麼玩。

我大概演示了一下,他看了看也就拿出一管筆試了試,鼓搗了幾下,還真就上手了。其實真就不難。

這教會他其實不要緊,要緊的是,這上課了他還在轉,其實上課了轉也不要緊,他還被老師發現了!被發現了也不要緊,這要緊的事在下麵呢!

那堂是語文課,我們的語文老師姓郭,也是個美女級的老師。人比較好說話,也很隨和。

吳家遠就這麼做在第一排轉著筆,我的注意力也沒在他身上,我隻是低頭看著書。突然我感覺有水滴灑在臉上,然後我就看見我的書上一道甩過的墨漬。

我一扭過頭,差點沒笑噴。吳家遠的臉上,滿是筆管裏的墨水。他瞅著我發愣,然後看了看他的衣服,兩眼發直的向老師請假去了水房。

張曉溪和我差不多,書上也被灑到了墨水,正在一邊發著牢騷,一邊擦去墨漬。

我以為我也就是書上灑了些墨水唄,借了點手紙就開始擦書,這一擦我看見自己穿的校服上滿是黑色的點,我在一回想剛才臉上好像飛過來幾滴水。

我十分“淡定”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點濕。

手拿回來一看。

什麼叫怒火中燒?

用小嶽嶽的話來說就是,“我的天呐!”

手上烏漆麻黑的全是墨水,當我一臉蒙圈的站起來看向郭老師的時候,郭老師已經揮手示意我,趕緊去吧!

在水房遇到那“罪魁禍首”,還笑嗬嗬的問我,“你也來了?”

我沒好氣地回答,“我就不該教你。”

吳家遠好像事不關己的說道,“這不能全怪我啊,這筆的質量太次了,竟然從後麵甩漏了。”

看他說話的模樣,加上那一臉妝容,本就不會生氣的我,頓時開始捧腹笑了起來。

他看我笑了,他也指著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