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淩晨源給的地址,每天早上去公園等他,晚上放學也把他送到那裏。然後他家的幫傭陳媽就會把他推來或者把他接走。我不明白他這麼大費周折是為什麼,我完全可以直接把他送回家。但是我也明白每一個人都有不願意別人知道的秘密,不管這個人多麼親近。我們所能夠做的,就是等待他自己說出真相。或者,徹底的把這份好奇心扼殺在心裏。

陳媽是個很和善的中年婦女,她看淩晨源的眼神有我母親看我的時候的那種慈祥。陳媽很喜歡說話,在短暫的“交接儀式”裏常常會問我淩晨源在學校的表現,也常常告訴我很多淩晨源小時候的趣事。

當兩個女人在一起八卦的時候,淩晨源這個被遺忘的家夥隻能靜靜的坐在輪椅上,齜牙咧嘴的警告我們不要說他的壞話。

從陳媽那裏我才得知淩晨源腳傷的原因,竟然是在醫生給我診斷的太慢他等在外麵焦躁不安踢牆所致。

淩晨源那個本來可以被吹噓成為英雄救美而落下的傷,被陳媽當著麵給揭穿了,此後就隻能聳拉著腦袋再也不敢用這個來威脅我做這做那。

自出院以後,我還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淩晨源常常會什麼也不做就隻是呆呆的看著我,我一轉頭看他他就紅著臉東張西望裝作在看其它的東西。而且他也不敢和我對視,隻要我認真的看著他他就會搖著輪椅走到一邊去裝作看花或者叫囂他看到了神奇的UFO。

我試著想跟他好好的談論這個問題,發現每一次都是無疾而終,他還是會像以前一樣厚臉皮的來煩我,也會黏著我天天要跟我一起。但是我總覺得他有什麼地方變了,他的看我的眼神也讓我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

盼盼和玉瑩在我來上課的第一天就扭著水蛇腰一臉怒氣的來指責我。她們說那天本是好心為我安排了一個有錢的男人可以讓我好好的撈一筆,可是我不僅沒有答應那個男人還讓他被打了一頓。害的她們退了那個男人的定金不說,在五彩繽紛的良好信譽還因此受到了影響,以後要為那些大款介紹學生妹都沒有那麼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