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計劃新鮮出爐了,但是我希望等到淩晨源的腳傷好了才開始實施。我在腦海中將這個計劃的可執行性反複演練了不下百遍,怎麼都覺得他坐在輪椅上腳綁著繃帶有一點影響整體的視覺效果。好在他的腳踝扭傷的並不嚴重,換了幾次藥後就好的差不多了。在他拆下繃帶的那一天,我就迫不及待的告訴了他我的想法。我以為這個計劃要通過他至少還是需要我苦口婆心一番的,沒有想到他很果斷的就答應了。他的嘴咧的大大的,露出整齊白亮的牙齒。炫的我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這你就答應了?”我真的很驚訝,他甚至都不問我為什麼。

“恩。”他點點頭。

“你確定?”

“恩。”他點點頭。

“不後悔麼?”

“恩。”他還是笑著對我點點頭。

我曾經無數次的想,我究竟是何德何能,讓老天給了我的人生如此大的一個驚喜,而那個天賜的禮物,就是毫無怨言的陪在我身邊陪我瘋的淩晨源。

這個計劃想起來挺複雜,但是真正執行起來卻是那麼容易

星期一的早上,當我們勾肩搭背的出現在人流量極大的校門口,我看著周圍的那些人對我們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成功了。我們兩個在一起,就是沒有什麼不能完成的事。

我們並肩昂首挺胸的橫行在校園中,嘴角帶笑目光坦然的接受周圍的竊竊私語,還有她們凜冽的如同刀子一樣的眼光。

我在網上淘了一件前胸後背都寫著“賤”字的白T,紅色的張狂的字體配上亮瞎眼的白底。既然她們認定了我們賤,那麼何必擔著這個莫須有的罪名而不真正的賤給她們看?

“嗬!她們還真敢啊,怎麼不把賤字寫在臉上,真是有夠賤的。”

我聽到身後傳來不和諧的聲音,轉過頭去看淩晨源,他嘴角歪歪壞笑著看我,我知道他也聽到了,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給這些隻敢在背後搗蛋的人一些好看。

我們同時轉身,伸直手臂,對著那個聲音的源泉,豎起了中指。在獵獵作響的風中,我和他,筆直的站在那裏,臉上帶著對她們的不屑,笑得一臉燦爛。

我笑著看到,那個女生被我們嚇得花容失色,拋下她的同伴落荒而逃。而剩下的一群人,也都驚慌的作鳥獸散。

我歪著頭,靠著淩晨源,他的肩膀消瘦但是讓人覺得安心。

我就知道,他是上天送給我最好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