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亂的客廳幽暗的角落裏,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相互依偎蜷縮著,兩對白色的眼珠仿佛透露出能讓人無限憐憫之情。
“你們是誰?”泊遠問道,眼前的這一老一少頭發已淩亂不堪,老者身著華服卻被劃開了幾道口子,讓人心生憐憫。小家夥大概也有十多歲了,跟泊遠的年紀不相上下,眼神無奈中透露著驚恐,從服裝上來看,到也像是大戶人家的孩子。
“撲通”一聲老者跪倒在地,口中道“懇請聖教大發善心放過我家少主,少主年少不諳世事,聖教各位想要什麼,小老兒粉身碎骨一定給各位。”
麵對突如其來的情況,嚇了泊遠一大跳。
“我們是聽雨劍閣的,老人家為何如此驚慌?”何不群連忙扶起跪在地上的老人家。
“你們當真不是聖教的人?”老人家還一臉迷惑不解的表情。當得知確實為聽雨劍閣的人,老人家心中大喜。
經過一番長談才得知,喬家大院的老家主喬木去年過世,為老家主的二兒子****所設計陷害,被暗中下毒害死。那****生性險惡,手段毒辣,雖然****篡改遺囑趕走大哥喬山,不料卻難以服眾,激起眾怒。那****迫於眾人反對,將喬家大院交還大哥喬山,誰知好景不長,那****怨恨在心,沒過幾天帶來個叫秦香主的人,那人能招來百來隻大鳥,那大鳥性情暴戾吃人吞畜,風回鎮的人與畜都被大鳥吞食殆盡,不是沒有人想去聽雨劍閣求助,隻是去的人都杳無音訊,有去無回,想必都被那大鳥吞食呐。這老者是喬家大院的管家,這孩子是喬山之子,名叫喬恒昌。老家主有部閉門絕學叫《斬龍劍訣》,****是為了這部絕學才留二人苟活於今日,四周都埋伏著大鳥,想跑也跑不了。明日就是****給的最後期限了,再不交出劍訣****就會殺了二人,院內的糧食幾天前就吃的殆盡,餓也遲早會被餓死,管家報著必死的心想給少主留條活路。
“老人家,休要難過,幾年前我與師父路過此地,老家主把我們奉為上賓之客,今日喬家有難,我等豈能袖手旁觀。”何不群神色凝重的說道。
“老人家,不瞞你說,我們全村人也是被魔教荼毒,你的心情我最能理解,雖然我現在學藝未精,終有一****定要踏平魔教老巢,還世間一個太平。”泊遠不覺間眼中兩滴熱淚滾落而出,眼前仿佛又浮現出父母親和鄉親們熟悉的身影。
周人聽此言論皆是一愣,小小年紀有此雄心壯誌,難能可貴。少年原本晦暗的眼神頓時變的明亮堅定。
“不知各位修為如何?可否敵的過那秦香主?”老管家問道,三人皆是低頭不語,畢竟一隻凶鴉三人合力才勉強絞殺,百來隻凶鴉卻是毫無取勝的幾率,而且和那個秦香主尚未交手,更不知道那人修為有多高。
看著三人低頭不語,老者長歎一聲,心想命絕於此啊。
“可能還有一個辦法。”喬恒昌言畢便領著各位走進了客廳旁邊的一個偏房。這是一間普通的書房,書房裏的書被翻的雜亂無章,一個石質的書案依舊陳列的書房中,喬恒昌上前旋轉了一下書案上的硯台,“轟....”書案被移開,一個漆黑深邃的大洞呈現在人們麵前。喬恒昌打著一個火把,順著石階舍級而下,眾人緊跟著魚貫而入。也不知走了多久,洞裏也越來越寬敞,空氣裏彌漫著潮濕的泥土氣息。
“咱們到了。”喬恒昌駐足,用火把照亮了一塊岩石,猛的看這塊岩石並沒有什麼獨特之處,仔細一看卻看到岩石之上刻畫著小人手持劍揮舞的壁畫,每副壁畫旁邊還有一段譯文注解。
“這就是我們喬家世代流傳的《斬龍劍訣》,近代中就屬爺爺的修為最高,爺爺還經常說不及十分之一,爺爺曾經跟我們說,這劍訣是一般人難以參悟的,必須心地善良的人,意誌力堅定的人才能習得,爺爺都說自己還得不到精髓。”喬恒昌在解釋時充滿了自豪,好像爺爺就在身邊,一切都像場夢一樣。
“好霸道的劍法!”何不群似乎看到了一絲端倪。
“是啊,我也看到了,跟聽雨劍法截然不同的劍法,這斬龍劍訣都是進攻的招式套路,絲毫都沒有防禦性,而咱們學習的聽雨劍法大多都是防禦性質的劍法。”泊遠一邊看一邊拿紙將畫和注解拓印下來。本來這壁畫是一般人看不到的,然而時至今日,這些虛禮都沒有什麼意義了。
“靠這劍法就能打敗那個秦香主?咱們都還沒交過手,要我看還是找機會逃跑比較妥當。”侯中立口中喃喃道。
“侯師兄,難道還要放任他去禍害其他的無辜百姓?”泊遠略微有些生氣,然而細想侯中立說的都是實話。
眼看著天快要亮了,離約定的時間也要到了,即便交出斬龍劍訣,****真的會給大家一條活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