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溫侯真是大度,不如在借給小子一將如何?”聽呂布要給他那支兵馬,王黑忽然笑道。
“借誰?”
呂布警惕道,他覺得王黑這小子忒難纏了點。
王**:“馬邑張文遠。”
“什麼?張遼?”
呂布還沒出聲,郝萌等幾將又都驚呼出聲,張遼的名聲並不小,雖然在呂布軍中沒進入核心圈子,但卻被委任為騎都尉,相當於騎兵統領,可見其才。
其中一直冷著臉的高順,急對呂布道:“溫侯不可,文遠實有大將之資,不能輕易想讓,況且之前也隻許諾王公子任意挑兵,張都尉屬於將,不在其挑選範圍內。”
呂布眉頭一皺,說實話,張遼帶兵的本事他是看在眼裏的,而且論武藝也算是一流,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任張遼為騎都尉也是他的意思。
但是,本身,呂布卻不喜歡張遼,因為在丁原麾下時,他曾給丁原自薦,願意帶兵往赴京都,但丁原卻沒答應,而是召選了在馬邑頗有名聲的張遼,並且張遼很快被何進重用了。
從這開始,呂布就對丁原不滿了,連帶著對沒見過麵的張遼,也是缺乏好感。
後來,直到呂布殺丁原投董卓,張遼也帶兵歸屬西涼軍後,二人之間的關係就更加尷尬了,因為他們都同屬並州降臣,但又一個是殺舊主投降,一個是被迫無奈投降,二者一比,立刻就顯得呂布人品不堪了,所以在董卓麾下時,呂布一直不怎麼待見張遼。
這種關係,一直維持到他們又同屬朝廷麾下,直到現在,呂布也不怎麼待見張遼,雖然知其才,任命張遼為騎都尉,但卻一直不願意他進入自己軍營核心。
“哼,破虜將軍,你還是去領自己的兵馬吧,別打本侯麾下的注意了。”呂布想了想,就拒絕了,他本人雖然不喜歡張遼,但又不傻,為什麼憑白把人才讓出去。
“既然溫侯不肯割愛,那小子也不勉強,告辭。”
王黑環手行禮,沒在多言,反正以呂布的胸襟也不大會重用張遼,而張遼現在和呂布也沒特殊關係,隻要自己應付過李傕郭汜,保住長安,以後有的是機會拉攏張遼,總有辦法把他撬過來。
“不送。”
呂布瞥了瞥王越,冷哼一聲,他覺得王黑就是他的災星,不僅被分走了八百兵馬,還居然被一個劍客打敗了,雖然彼此擅長不同,自己又沒騎嗎馬,但敗了就是敗了,傳出去後,自己的威名肯定有損。
“諸位,小子告辭了。”王黑好像沒看見呂布的態度,先是轉身對高順幾位將領遙遙一抱拳,做足禮數後,才招呼王越:“先生,咱們走。”
“是,公子。”王越一臉肅然,提劍就跟在了身後,步伐異常沉穩,好像看不出他大戰過一場。
不過,就在二人剛剛走出軍營,王越的臉色忽變,一瞬間慘白的嚇人。
“噗..”
走到偏僻處,王越最終沒能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腳步踉蹌。
王黑見此臉色一變,急忙扶住王越:“先生,你怎麼了。”
王越一臉虛弱道:“呂溫侯不愧為天下第一武將,在下雖然僥幸勝他一招,但卻不免受傷。”
“呂布如此厲害?”王黑一驚,這才明白王越一直是在強撐,為的就是給自己保住麵子,不由關心道:“先生傷的怎麼樣,咱們快回府,小子立刻傳喚醫匠。”
王越聞言又是一感激,之後擺擺手道:“多謝公子厚愛,不過越無甚大事,剛才不過是因為和呂布交手太烈,故在肺腑處滯留了一口淤血,現在吐出來就沒事了。
倒是公子要小心那呂布,越看他不像心胸寬廣之人,為人又是狂傲,恐怕不會輕易吃虧,若是在戰場之外,有越在,他雖強,卻無法傷得公子,但若是身處戰場,越卻不是他三十合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