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我這麼解釋的時候,岩溫和的臉色一青一白,卻又突然大笑,敲著我的頭“淨愛胡說”
我看著他的笑臉,突然嚴肅開口,表情又莫名得認真“岩,我代你走如何”
他的笑聲戛然而止,深不可測的眸子凝視我的雙眼不語。卻又突然淺笑,摸著我的頭“。。。甯安,如今你是越發的幽默了”
我想他可能是沒有聽清,以為我說的是‘我帶你走’,若是這樣說起來我的話又有點私奔的曖昧氣息,怪不得他覺得我在開玩笑,尋磨著怎麼開口解釋,他卻先了我一步“甯安,回去吧”
我心裏一凜,麵上卻探索直視他,他也大方笑著看我,就這樣過了許久,最後我輕吸一口氣吐出。。。落敗
我知道我未能走近岩的心,他的心裏本能的抗拒排斥著我對他的好,他的事不喜歡也不習慣他人理會,就像是那種隻要有旁人毫無預料插入,就會將那堵牆無限灌上水泥加厚,再咯上幾層防盜網,可以話再修上幾個長城防入侵的人。
我思考著,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走近他的心,可以讓總有一天他放下心防。我知道這是我在騙自己,這個過程並不容易。他本是一塊石頭吸收山間靈氣幻化而成的生靈,然而,石頭又怎來的心,怎來的敞開心扉。我卻想要欺騙自己,就像先生那塊璞一樣,那塊璞不是璞,我卻想著它是。
我想幫他,如果說他無法離開石頭去吸收信仰,那能不能,我去變成他的腿,代他去尋找,去代替他吸收世間的信仰,去完成人的願。可我隻是一個凡人,能力終究不夠。。。。除非。。我變成仙,或者妖。可仙,在這世上大抵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妖的話,也許有一個人能幫我,隻是這世上唯一能幫我的人行蹤飄忽不定,我又怎麼能找到呢。
許是聽到了我這個世上消逝名族遺留在世界上唯一東西的聲音,不久的未來我又遇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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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子的路上一直雨落不止,將冬的天很少會有這樣大的雨,也許很快就停了的,可我估計錯了,冬天的雨不像夏天的雷陣雨忽如的來就會忽如的停,現在的雨像夏日的雨忽如的來,卻不能像夏日的雨忽如的停。
雨的聲音還有腳步踩在水上發出的踩踏聲充實在耳邊,衣服被雨水浸濕緊貼在身上顯得十分不舒服,路上的風景早就看得不清楚了,索性低頭不去看,索性不在乎濕的衣服會更濕
天陰暗得不像話,雨狂、溫低、衣濕、風大,身體不由輕顫瑟瑟發抖,冷,很冷,就像兒時見到岩的雪夜那樣冰冷,那天風也很大,天也很暗,大雪就像眼前的雨沒由來得越下越大,我還記得岩出現時候的情況,伸手不見五指的雪夜裏突然就出現了極強的白色亮光,猝不及防就把我亮瞎,那樣的白那樣的亮不是像眼前那對眼球沒半點殺傷力的顏色。
我極慢停住腳步,透過街邊懸掛著搖搖晃晃的燈籠看著突然出現在眼裏的那雙浸濕的黑色鞋靴,它就停在我前麵,一動不動對著我的方向,掩蓋它的金絲繡線衣服下擺濺上不少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