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就算我要公然去挑戰他的權威,可是。。。府子守衛森嚴,個個更是武功高強,就是區區一個打雜的小六都可以把我留下,更何況是那些高手麼。
以上兩個原因雖說算得上原因,但其實都是借口,我是害怕見到岩來著,我想見他卻又沒出息的害怕。對於其他人的看法,我並不在意,但是他,我真的害怕。
若是他跟司墨一樣接受不了我是人妖這一個屬性,見到我就失魂落魄逃命似得就跑了那怎麼吧,像司墨一樣為了見不到我關在房間整整好幾天不出來,那可怎麼辦?
我知道岩不會這樣,第一,岩離不開石頭,更離不開那座神山,所以就算要逃也沒法子逃,二就是像前文說的那樣,畢竟岩的居所是塊石頭,沒有門,想到他不會關上門拒我不見,我的心總逮是鬆了好大的一口氣。
四周就是一人也沒有,我卻清楚的知道,這裏其實藏了不少的人,他們一雙雙的大眼睛毫不掩飾目的直直向我投來。
總算是明白了動物園裏老虎的心情,人妖這種稀奇的生物確實也是不多見,應該是說隻此一家的,對於老虎,要不是有威脅性,大概關著的虎籠都要被人擠破。
然而我對於他們來說並沒有威脅,就是我發老虎威和他們打起來,估計,不是估計,是肯定被他們當做小貓小狗一樣逗著玩,既然沒有威脅行,那他們為什麼沒有圍上來參觀,怎麼說像我這樣隻此一家的文物,自然不能隨便碰,碰碎了你可賠不起。
想我這種頂尖級的人妖,那可不是隔壁阿叔底下那個不小心變性的山寨貨能比得上的,我這可是正版中的精華版,弄髒了擔待不起。
手上的重量一點點加重才將我從遊離中帶了回來,才發現拿著的雙耳高白瓷瓶早已經積夠了無根水,早春未見地的融水積聚了一年的天地精氣,累積力量幻化成水,利用得當,是極好的藥引。
從屋簷溝渠順著子母口管道而至的水滴在我腳邊的圓筒裏,細小的小滴落在不知道大了多少倍的圓筒裏,一開始覺得小材大用,但看著水越積越多,總覺得該換個大盆子了。
人生似乎就是這樣,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裏,要達成一件大事就要從小事開始做起,其實不管做什麼,我們都是一點點的從此岸走向彼岸。
終究重複著做一件事越久就越陷入無所事事尷尬苦悶的境地,可為了緩解尷尬總要換一換,就像這水和承接物,水像時間一如既往流淌,但積水的承接物總會滿,滿了就會有流溢的尷尬,為了不尷尬就需要換一個更大的承接物重新來過,到了封閉的尷尬從中跳出來,換著方式重新來過,這就是生活。
活著的方式總在變,但都隻是在生活,換著生活還是生活。
低頭看著手中的白瓷瓶,卻無意瞥見一把麵骨上什麼也沒有的白扇。
正想蹲下來行了,身子才蹲一半卻被拖住了。“你就不必多禮了”
我站直身子抬頭“師叔有事情找我?”
隻見他嘴角抽了抽,收回手合上手中的白麵扇“都說不要叫我皇上,更加不要叫我師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