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風斜這才鬆了口氣,她微微的張開了手掌心兒,確信那木牌不再發光了之後才把它給拎出來了。
不過也虧得他們是在中間靠後的位置排著隊,不然她這麼滑稽的動作,肯定會引來許多人側目的。
隊伍行進的並不慢,遠比雁風斜想象的效率要高得多。
“今天依舊是沈寒流前輩坐鎮!他真是太敬業了!”隊伍中有女孩子嘰嘰喳喳的討論著。
“想想以後沈前輩就要來分院當長老了,我都覺得太幸運了!”另一個女孩子也做捧心狀。
雁風斜挑了挑眉:“大狐狸,沈寒流真的這麼優秀嗎?”
湖黎一臉嚴肅:“你怎麼能直呼沈前輩的大名呢?”
雁風斜不語,看來這個叫沈寒流的男人的粉絲真的遍地都是,而這個入學考試,更像是明星簽售會一般。
“沈前輩真的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我是從小聽著他的事跡長大的。”湖黎的眼睛裏泛起了星星。“難道雁伯伯沒有跟你講過嗎?”
雁風斜搖了搖頭。她搜尋了記憶,沈寒流這個名字在原主僅有的幾年的記憶之中,幾乎都沒有出現過,更別說是被當成英雄一樣地崇拜了。
湖黎的嘴張成了“o”字,站在雁風斜和湖黎身後的吳氏兄妹兩個也都驚訝了起來,那個年歲小些的吳慮出聲道:“你連沈寒流前輩的事情都沒有聽說過嗎?”
連前麵的傲嬌大小姐嶽紫霄都回頭望著她。
雁風斜一時間覺得自己像一個被圍觀的稀有動物——土包子一樣,有些窘迫。她咳嗽兩聲:“咳咳,是之前沒聽過嘛,大狐狸,你能給我講講沈寒流前輩的故事嗎?”
湖黎傲嬌的點了點頭,“既然你這個都沒聽過,而且又問了本少爺,那本少爺就勉為其難的告訴你吧。”
雁風斜看著他那臭屁的樣子,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哼,不就是知道一點點關於沈寒流的消息嘛,瞧他得意的。
“沈寒流前輩是銜玉而生,生而有異象,他出生的那天有鳳鑾拉車從漫天霞光中而來,在他家院落之中細撒星光而去。”湖黎說的無比玄乎。
“等等,”雁風斜納了悶:“銜玉而生的不是賈寶玉嗎?”
“賈寶玉是誰?”湖黎一愣。
雁風斜輕咳了兩聲,“沒什麼,你繼續。”
“沈前輩出生時才不是什麼鳳鑾拉車撒星光,是院中靈力交織成星辰,生來就帶著強大的靈力。”嶽紫霄環胸,傲然道。
“是這樣嗎?那,那是我不清楚。”湖黎臉一紅,剛才的淩人之勢一下子沒有了。他又清了清嗓子,“但是之後的事情,我可知道。”雁風斜屏息凝神地聽他說。
湖黎梗著脖子,微微的斜睨著嶽紫霄,仿佛是想顯露自己的學識:“沈前輩的名字也是大有來頭的,是出自兩句詩,千古興亡多少事,山形依舊枕寒流。”
千古興亡多少事,山形依舊枕寒流。雁風斜突然的一怔,這詩她平日裏雖有聽聞,但是現在細想起來,卻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具體是如何不一樣,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說的倒是不錯,不過據我所聞,沈寒流前輩的名字不是長輩起的,是他自己起的。他是上古時代一位強者的轉世,生來就站在別人無法企及的高度。”那個叫吳憂的小男孩冷著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