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與那九龍藤之間,仿佛隔了一道無形的天塹,看不見,摸不著,但卻無法跨越。“真是邪門兒了。”雁風斜磨牙。她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事情,像是被一道密不透風的水牆給隔絕在外。
“試試,看看能不能打破。按理說,迷霧陣重在迷霧,到最後這一層屏障實乃是全陣最容易攻破的地方了。”許東韞提示道。按道理說,這些對於後生的測試,根本不會設置一些比較難的東西。
但若是這設陣人比較陰毒的話,這道屏障就會無比厚實。
但是,按照這天華學院招收學生的測試,雖然嚴苛,但是不會痛下殺手,鬆鬆緊緊的,知道該如何搭配。
雁風斜聞此,長舒一口濁氣。她凝聚靈力,對著那虛無,推出了靈氣團。
馬上就結束了。雁風斜的心雀躍地跳動著。
可是事情並沒有朝著雁風斜想象的方向法杖,像是以卵擊石一般,別說那牆是毫發無損,她倒是差點兒被反擊過來的自己的招數給打傷了。
此處的瘴氣濃鬱,無時無刻不在侵蝕著雁風斜的身體。她隻能凝結出靈氣罩來,來阻止瘴氣的入侵,可這著實是一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待到靈氣耗盡,她人也油盡燈枯了。好不容易到這一步來,哪能功虧一簣?
雁風斜使勁兒地呼吸著,吐了一口濁氣。剛才大量地消耗靈力,讓她有種呼吸不暢而且大腦眩暈的感覺。
“你不要著急,越著急就越迷失。”許東韞的聲音在雁風斜的耳邊響起。“剛才是我判斷失誤,這設陣人,怕不是什麼善良忠義之輩。”
遠在雲京鑒寶會上的大長老毫無預兆地打了兩個極響的噴嚏。
“這樣一來,你試著和剛才的方法一樣,進入到無我狀態,就能找到突破口了。但凡法陣,必有陣眼,而陣眼十分脆弱,隻要擊破,陣法就會破開。”許東韞聲音溫涼,微微的平複了雁風斜焦躁的心情。
“真的有用嗎?”雁風斜喃喃。她朝前看了一眼那金光閃爍的九龍藤。雖然眼前飄起了雪花,甚至耳朵裏也響起了轟鳴,但是雁風斜骨子裏有種韌勁兒,幾乎難受到要窒息,她還是不願意放棄。
再賭一把。
雁風斜閉上了眼睛。似乎是要把外麵的一切摒棄似的,卻久久不能平靜,心亂如麻。她的腦海裏裝著許多的思緒,讓她有些難過。
突然,她感受到自己的胳膊被毛茸茸的什麼東西蹭了一下。
是小貓咪。雁風斜能感受到,小貓咪是在安慰她。就算是為了小貓咪,也不能就這麼一蹶不振。雁風斜咬了咬牙。
“放空。”許東韞的聲音淡然。
雁風斜長吐一口濁氣,緩緩地吸了一口空氣。她能感覺到從內心深處泛起的一種無力感,但是已經沒有退路了。
她恍惚地想起,這兩輩子加在一起都沒夠個五十知天命的年紀,甚至連場正兒八經的戀愛都沒談過。有些無奈又有些沮喪。
應該,不可能了吧。
雁風斜趁機不下心來,她能感覺到自己對身體的控製權一步步的喪失,開始想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