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也不必太過介懷,那隻是靈感的突發而已,過去了就忘掉了,隻是一瞬間的感覺而已,現在再讓我去體會那種劍意,恐怕就再也找不到了。”雁風斜搖搖頭,輕歎。

在吳憂的眼裏,她的舉動輕狂而又高傲,活脫脫是勝利者猖狂的表情。他激動地站起身來:“什麼叫不必太過介懷?!雁小小,你明不明白,你已經破壞了我的劍意!”

雁風斜一臉的迷茫,頗有幾分舉足無措。這個吳憂是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竟然一下子暴怒了起來。還有,什麼叫破壞劍意?雁風斜並不懂。

“你還在這兒裝無辜,嗬。”吳憂笑了,他的笑容冷峻的像永凍層,之前雁風斜覺得,他像是一塊清澈的冰,而現在,這種冷度,冰都要硬成金剛石了。“雁小小,你根本不是一個劍客。”他幾乎一字一頓地道。

“我也沒說我是一個劍客啊?我,雁小小,隻是一個普通的靈師而已,懂了嗎?”雁風斜覺得他生氣的點莫名其妙,她嗆到。

可是這話聽在吳憂的耳朵裏卻更為刺耳了,她什麼意思?難道她把自己的劍意說成靈感突發來貶低自己苦練多年還不夠嗎?現在卻要以一個非劍客的身份,來嘲笑這個被她打敗的,可憐的想成為劍客的人嗎?

吳憂的臉色出現了糾結,兩條眉毛搭在一起,幾乎練成一條線,他抿著唇,沒有說話。他仔細地打量著雁風斜的眼睛,對方的眼睛澄澈的像精靈,根本沒有一絲渾濁的嘲諷,甚至連揶揄都沒有。

可是這明亮的眼睛卻讓吳憂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這樣的眼睛,仿佛更能映出他自身的汙濁來。於是吳憂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負劍轉身就走。

雁風斜氣急敗壞的:“你上哪兒去!該你守夜了!”

可是他非但腳步不停,反而越走越快了,沒兩下,就消失在了雁風斜的視線裏。“真是怪人!”雁風斜不明就裏地嘟囔了一句。

可是在她說完不久,遠處卻點起了大片的火把的光,雁風斜嘟囔,“搞什麼,大晚上的有亮光,也不怕被野獸襲擊。”

可是馬上就響起了一片吵鬧的聲音,事情看起來並不像是點起火把那麼簡單了。

“不,不好了,狂鳥出事了,你們快去看看吧!”湖黎氣喘籲籲地跑回來,灰頭土臉的,像是被誰欺負了一樣。

他的話,卻像是平地驚雷一樣,驚到了雁風斜:“什麼?狂鳥出事了?”

湖黎點頭,叉著腰,氣喘籲籲,環視一周,見到嶽紫霄和吳慮還在打坐之後更加焦急了:“快把她們兩個叫起來,可是大事!”

雁風斜連連應道,把那兩人叫起來,然後同去了狂鳥所在的地方。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不算早了,一小片地方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雁風斜踮著腳尖都看不到裏麵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聽到周圍人吵鬧的議論聲,和湖黎的講解,雁風斜大概明白了是什麼事情。

這狂鳥護著的秘笈,竟然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被盜走了,狂鳥一聲嗷嗷,也一命嗚呼了,可是,根本連作案者是誰都沒有找到。現場也找不到一絲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