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紫霄臉色一變,立馬停住了腳步,後麵走著的湖黎稍不留神,鼻梁直接撞到了她的後背上。

“留神你!”嶽紫霄輕叱,但是凝重的臉色並未改變。

湖黎的心思,卻全放在那摔倒的人身上了。有句老話說,可以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他的心就算是再大,也不敢拿自己的事兒開玩笑啊。

雁風斜的眼睛一亮,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上前去,圍在他身邊的人並不多,可是這次,嬉笑的臉色都換成了凝重。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摔倒的小女孩兒也慌了神,六神無主地坐在地上,也不起來。雁風斜留意到,她的腳上,穿著一雙淺口的繡花布鞋。

“你快看看你的腳踝上有沒有傷口?”雁風斜問道。

那小姑娘正六神無主著呢,一時半會兒也管不了雁風斜是哪組的了,趕忙去看自己的腳踝,那隻被絆的腳的腳踝上,果然有一個針眼兒大小的傷口。不仔細看是發現不了,但是這個情況下,她看的比任何時候都要仔細。

“有,有一個小傷口。”她的手指指著那針眼兒大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小點點,聲音都帶上了些顫抖。

勘探完情況的雁風斜覺得,這三個人穿的都是淺口的鞋,一定不是一個巧合。

“我有一個發現。”雁風斜嚴肅,“看這些人的穿著打扮,腳踝都是露出來的。而且剛才摔倒的那個人,腳踝也有一個像狐狸一樣的傷口。”

“這。”湖黎有些著急,那趕忙又翻看那一處小傷口。是一處深色的小點點,按理說灑了藥粉,應該很快見好了,但是那一處傷口卻頑固不化地保持著它的狀態。“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先別著急,還是先內視,仔細一些,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這種情況,我好像在哪兒見到過。”嶽紫霄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似乎在怪自己怎麼關鍵時刻就不頂用了。

湖黎盤坐,內視,體內的靈氣運行正常,而那個小小傷口很淺,連出血都不至於。但是確實是被刺傷了,而且無法愈合。

湖黎無法釋然,他的臉色十分的難看,他退出內視:“沒有什麼異樣,但是,那個傷口不愈合,也不出血,雖然小,不礙事。但是我這心裏,就是膈應。”

“也可能是沒表現出來而已,說不定,需要一些時間。”吳慮的眉頭輕皺。

“啊?”湖黎的臉色更難看了。

“吳慮,你別嚇他。現在也有可能是虛驚一場,你放寬心,但是警惕不能少。”雁風斜安慰道。

“小美人兒,聽說你們這組也有人被絆倒了。”宋啟軒搖著扇子款款而來,似乎對這件事情的調侃多餘重視。

“嗯,情況是有些棘手。”雁風斜點頭,往後微微的退了退,離嶽紫霄近一些,刻意地與宋啟軒保持距離。

小黑貓倒是對麵前的情況無精打采的。不就是琴蟲給咬的一小口,至於這麼緊張嗎?

“我們剛才觀察了其他人,都是腳踝處有一針尖大小的傷口,而且傷藥也不能讓傷口愈合。”雁風斜的麵色凝重,她可沒工夫和這宋啟軒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