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風斜也回頭望去,那高聳的天門,讓人心底望而生畏。看到神虛門三個字,她突然感覺到自後背到全身,被一種涼颼颼的感覺席卷了。那種壯闊又娟麗的“神虛門”三個字,讓她由裏到外的感覺到了一種震撼。
頭皮發麻,心跳不止。
神虛門,神虛門,為什麼這麼熟悉?
雁風斜覺得記憶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即將要破殼而出,但是卻隔著一層無形的屏障,讓她琢磨不透,那種隔靴搔癢般的感覺,讓她要抓狂。
“雁小小?雁小小?你怎麼了?”湖黎在雁風斜的臉前晃了晃手指,可是她卻像是石化了一般,一動不動的。唯獨一雙瞳孔在急速的晃動,表示著,她還是個活物。
雁風斜已經完全陷入了她自己的桎梏之中,眼裏,腦海中,隻剩下神虛門三個字,再也無暇去想其他。
“怎麼魔怔了?”湖黎拍了拍雁風斜的肩膀,她也不為所動,像是沒有感覺到似的。“你們快看看,她這是怎麼了?”湖黎著急。
可是其他人,也都盯著那神虛門三個大字,連話也不說了,如同雁風斜的症狀,眼睛閃爍,動作木訥,好像是被人控製住了靈魂一般。
“神虛門。”嶽紫霄口中微弱地,喃喃地念出了這個名字。
“嶽紫霄?嶽紫霄!?”湖黎去晃嶽紫霄,可是她甚至不抵抗一下,幾乎要被推倒都不踉蹌一下,直接往地上倒去。即便如此,她的眼睛還是盯著那神虛門三個字。湖黎不得已把她扶起來,可是她卻像是沒骨頭似的,在地上坐著,不起來了。
湖黎去晃吳憂,吳憂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一般,晃都晃不動。“吳憂,吳憂!”
吳憂並不理會。
湖黎覺得後背爬上一種令人顫抖的恐懼感。這種恐懼感更甚於他一人獨處一處。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用手在吳慮的麵前晃了晃。“吳慮,吳慮?”
吳慮的神情,和他們幾個不太相同。她的眼神隻是略有遲緩呆滯的模樣,不似他們緊盯著那“神虛門”,眨都不帶眨一下的。
聽到湖黎叫她的名字,吳慮的眼睛動了動。
看見她有所反應,湖黎的心中一喜,更是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吳慮?吳慮?!”
吳慮的眼睛墮怠地向他看了一眼。湖黎抓住機會:“吳慮,你看看我。”
吳慮略帶迷惘地看了湖黎一眼。湖黎抓住機會:“吳慮,你記得我是誰嗎?”
吳慮的眉頭輕蹙,看著湖黎,好像是想不起來他的名字似的。
湖黎趕忙接話:“吳慮,我是湖大大,狐狸啊,我們是同一小組的,要進天華學院。”湖黎盡量簡明扼要地說一些能勾起吳慮回憶的話,力圖讓她回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
“你是,狐狸?”吳慮怯生生地問道。
“是,我是狐狸,你想起來了麼?”湖黎盯著吳慮的眼睛,他與她站的很近,鼻尖幾乎要挨到一塊兒。
吳慮的眼睛裏靈光閃閃,突然的綻放出一抹羞意,往後退了兩步,離湖黎微微的遠了些。“你想起來了?”湖黎卻不明所以地追問,他上前一步,手搭在吳慮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