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公子見王奶奶又要生氣了,也不再多說了,免得待會又受到責罵。
本來便是好心的送些銀子給家裏做補貼用,若是鬧的不歡而散那就太虧了。
王奶奶的年紀也已經大了,若是經常生氣對身體也不好。
趕緊將手裏的錢袋子推在王奶奶跟前,“奶奶,這是我最近攢的銀子我用不完,你幫我保管著吧,日後我若是有需要了再來取!”
王奶奶並沒有推辭,結果荷包拿在手裏先是輕輕的掂了掂,對於荷包的重量便和滿意。
然後便將荷包打開了,看了看裏麵的碎銀子和王大爺一樣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果然是沒有白疼這個孫子。
如今能夠賺銀子了,便知道來孝敬他們了。
“那行,這些錢奶奶幫你攢著,就當是替你存彩禮錢了,日後你有需要了就來奶奶這裏取便可以了。”王奶奶笑得合不攏嘴,他感覺這些年的疼愛沒有白費,若是有朝一日信公子考上了舉人,定是不會忘記了他們。
“多謝奶奶,這位白道長想去村子中看看,奶奶我先帶白道長去村中走走,等晚些時候再回來。”信公子站了起來,便準備和白古一起離開。
王奶奶今日看見了大孫子,還收到了孫子的孝敬,心中高興,便拿出了十文錢,說道,“待會回來的時候去王屠夫處買一斤肉回來,記得要看看秤,王屠夫最喜歡的便是缺斤少兩了,總不能讓你回家了,還吃的比外麵差。”
“行,待會我記著買”信公子也不推辭,將十文銅錢握在了手裏,讓家裏的兄弟姐妹改善下生活也不錯。
白古和信公子出了院子,便朝著田地走去,田地裏有著不少的人正在忙活。
有的人在割麥子,還有的人在曬穀子。
還有一些小孩在旁邊嬉鬧,與冷清的村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田地裏更像是農民們的家。
“對於農戶來說這幾日是最關鍵的,去年大家在曬穀子的時候下了一場大雨,那些來不及將穀子收回去的人家可遭殃了。
穀子淋了雨就發黴,辛苦了幾個月就這幾日就去了一大半的糧食。”信公子歎著氣到,他是深刻的體會到了百姓的疾苦。
白古看向信公子,若有所思道:“貧道怎覺得你有些幸災樂禍,是不是很喜歡看見這樣的事情?”
“哪有幸災樂禍,你這是想多了。”信公子甚是無語,難道說此話的時候要哭才行嗎?
田地中,有一些五六歲的孩子也挎著一個籃子,跟在大人身後,拾著掉在地上的麥子。
雖是每次拾著那一粒兩粒的麥子看著不多,累積起來也能拾一碗左右,夠家裏的人多吃上一頓了。
“等明年,家中那些小輩也可以幫忙了,爺爺也能輕省一些。”信公子看著這些小孩若有所思。
“你爺爺就提著煙鬥,順道照看一下種在院子中的煙草,還不算輕省嗎?”白古無語,這樣的活路已經很輕鬆了,隻要是個人就能做。
“唉!”信公子搖搖頭,“待會我們去山上,你去打幾隻野味吧,晚上也可以改善一下夥食!”
白古無語的說道:“你當貧道是獵犬嗎?想要打幾隻野味說說就可以了。”
信公子尷尬的笑了笑,若是正常的情況下想要打野味確實不容易,山上的那些動物知曉山邊有不少的獵人等著他們,如今學聰明了,已經很少有動物來到山邊上。
偶爾遇上一兩隻也跑的很快,若不是老獵手很難將他們擒獲。
不過信公子知曉白古不是一般人,妖孽他都可以收獲,抓幾隻野味罷了對她來說定是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晚上吃飯的時候你就能見著了,咱們家現在快三十口人,就一斤肉哪夠啊!總不能一人一口吧!”信公子很是無奈,他的奶奶就是很摳門。
雖然肉是因為他回來才買的,而且按照奶奶的想法就是買給他一個人吃的,一個人吃一斤肉著實吃不完了。
但現在兄弟姐妹們都長大了,有的還娶了妻生了孩子,這樣厚此薄彼,家中又得鬧騰一段時間。
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到來,讓家庭中徒增麻煩!
“去打點野味也成,”白古頓了頓又道:“不過用過晚飯後貧道要去三裏屯一趟,也許會鬧出一些事端。
我害怕過後會有人找上貧道,你必須得替貧道作證貧道一直在你家中,可好?”
雖說白古能保證她的行蹤不被人發現,但王竹卻不好糊弄,若是她孩子出事了,肯定會懷疑到她的身上。
不管有沒有證據,王竹定是會來到她的身邊鬧騰一會。
信公子想了想,白古是因為想看王竹才來三裏屯的,晚上要做的事情肯定與王竹有關,便道,“你不會是準備去偷王竹的孩子吧!偷孩子這樣的事情可是違反了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