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門?”留香夢如進來坐回自己位子後隨口問了聲
這不經意的一聲讓留香馨兒的小臉兒瞬間通紅,眼神躲閃,她這是做賊心虛了
白千正準備說些什麼帶過這個問題,下方的鑼鼓聲卻恰好在這時響起,隨即道“聽戲吧”
“馨兒的臉好紅啊”留香夢如又是道
留香馨兒卻裝作沒聽見,一臉很在意戲的樣子,心裏卻是開始嘀咕道‘之前半天也沒見她說兩句話,現在怎麼話這麼多,問東問西的’
白千也和留香馨兒一樣裝做沒聽見,卻和留香馨兒是一樣的想法‘話變多了’
留香夢如一臉茫然的看了兩人一眼後便不再說話,氣氛再次陷入了如之前一般的死寂,場間隻有說書先生激昂的說書聲
…他們在三年時光裏熟悉了彼此,深愛上了彼此,可二人家境實在懸殊太大,一個是玄宗大家的小姐,一個是沒爹沒娘的小俠士,他們似乎並不般配...
那一天,他上門提親,陪伴著他的隻有隨身的一把破劍,沒有任何聘禮,他買不起聘禮。這把劍陪了他十餘年,是他的第一把劍,那時的他隻買得起這把劍。這把劍沒有名字,可世人都叫它梨花,因為與之相配的是蘇燼,是他獨創的的梨花劍法
他被逐出了玄宗的大門,手腳險些被打斷,傷養好後,她哭了,同時,如果不是因為她,隻怕他很難活著走出玄宗的大門
因為這件事,她被禁足,不允許出玄宗大門一步。他在養傷,傷養好後他又去了,又被打成重傷。
就這樣,養傷,提親,養傷,提親…如此反複,一遍又一遍,沒人知道蘇燼經曆了多少遍,隻是依稀還能看到從秦家正廳到玄宗山門的路上那一點點似流火般的沙粒和小石塊,那是洗不掉的流火、是少年的熱血。
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但世間哪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最終還是傳到了她的耳朵裏,她哭的不成樣子,卻什麼也做不了
直到有一天,蘇燼,回了家!
又或者說他在之前五十多年裏就應該住卻沒有住的地方,蘇家劍宗!
原來,蘇燼是當時蘇家掌門的嫡子,年幼之時因為卷入爭奪蘇家家主位子的糾紛,他被人送出了蘇家劍宗,這樣一來,他便不再是沒爹沒娘的小俠士,他成了蘇家的少主!
世事變遷總難料,秦家在蘇家眼裏實在卑微,當蘇燼向他的父親提到這件事情的時候,等待著他的無一例外是否定的答案
她聽說他回了家很高興,但當她聽說他回的是蘇家後,不免一陣如潮水般的無力感襲上心頭,因為蘇家權大勢大,而秦家隻有一個可笑的玄宗
他所謂的的父親為他準備了別的親事,還囑咐他準備接掌劍宗與蘇家,可是他的心裏沒有劍宗、沒有蘇家,他心裏有的...隻是她!
某一夜,他和他的劍離開了蘇家、離開了劍宗。這一夜,她和她的心離開了秦家、離開了玄宗,她們私奔去了農野鄉下
上帝似乎總是不喜這一對鴛鴦的愛戀,大婚那天,他們叫來了十裏鄉親為他們祝福,燈紅酒綠不幸卻被山匪搶了妻,他能打一個、打兩個、三個、四個…甚至更多,但他怎麼可能打得過一群山匪,死死圍住他們宅院的一群山匪!
大廟邪教的老頭子早就看上了秦琴,可這事卻沒有任何人知道,直到他們大婚
眼看著自己的妻子被搶走,眼看著敵人一劍又一劍劃破自己的衣衫,他感受到了和看見死亡一樣的痛苦,不是肉體上的,而是心靈上的
山匪離開了他和她那簡陋的木屋,他也緩緩的爬了起來,提著劍、拖著殘肢斷臂,向著山匪窩的方向慢慢走去,眼中是一片血紅
就在這時,一個小孩兒擋住了他的路,這個小孩兒就是他的師傅,也許真實的年齡並不是一個小孩,但那時的模樣卻真真正正是一個屁點大的、一米左右的小屁孩
也就是那位神秘的,至今都沒有人知道是誰的蘇燼的師傅!江湖人稱-“童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