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昏倒隻是單純的因為太累了,並不是因為中毒或者受傷,他剛經過與白無常的苦戰,識海還受了那樣的衝擊,現在又跋涉了長達三個月血腥之地,他已經到了他的身體極限了,所以,如果這個時候沒有梨花劍仙,他未必會死,但一定會瘋
白千睡了整整一天,其實,他中途醒來了一次,但是他覺得這地方睡著實在是太舒服了,他從未體會過這般的舒適,所以他沒睜開眼,他打算再睡一覺,加上這第二覺,他剛好睡足一整天
其實不是他從未體會過這般的舒適,隻是因為他忘了,他被妖刀和起山劍狂暴的鬥爭力量震亂了他的識海,他失憶了,所以他以為自己沒有體會過
在白千昏迷的時候,梨花親手為白千洗漱了一番。因為白千哪時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重了,三個月沒洗的頭發已經有些泛黃、微卷,騷臭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讓人聞著想吐,真的是相當的辣眼睛,即便是山門外的要飯的都比此時的白千要幹淨,現在想想,要飯的真的是越來越不敬業了
洗漱完之後,梨仙為白千換了一身白色衣衫,換衣衫的時候,梨仙發現白千的頭發有些長了,已經快達到腰部了,她記得蘇燼不喜歡長頭發,於是她把白千的頭發剪了。
這個場景在兩千多年以前經常會在一處深山的小屋裏出現,而現在與兩千多年前的那副場景很像,唯一不太一樣的地方就是那時的蘇燼是清醒的,而現在的白千是昏迷的
離燼宗一處極其普通的別院內,白千就躺在裏麵的一個很普通的床上,這是離燼宗宗主的別院,這也是離燼宗宗主的床
白千醒了,他睜開了眼,他看到自己的床邊坐著一位大姐姐,很漂亮的大姐姐,藍綠色的衣裙與潔白的皮膚和臉蛋相搭配很是完美,隻是這個大姐姐眉眼間有幾縷愁色壞了這美景
“蘇燼,你醒了”梨仙看到蘇燼醒了眉頭舒展開有些興奮的喊道
“蘇燼?蘇燼是誰啊”白千疑惑道,然後他緩緩撐起了身體靠在床榻上
“蘇燼就是你啊,你就是蘇燼啊”梨仙強調道
“蘇燼?拉倒吧,這名字好土啊,我怎麼可能會用這麼土的名字啊”白千擺了擺手笑道
“你不是蘇燼?那你說你是誰?”梨花劍仙的臉色一下暗了下來,問道
“我是誰…”白千原本覺得自己好像能說出一個名字來,但是白千仔細想了半天,他發現自己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於是撓了撓頭道“嘿~我是誰來這?我也不知道我是誰,反正肯定不是蘇燼哪挫名兒”
梨仙瞬間想到了三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性比較小,幾乎為零
就是有一位長相極其像蘇燼的人不小心闖了離燼宗的禁地,進入了龍穀,出來時恰好被自己碰見,但是梨花劍仙仔細想了一下後又覺得不對,因為梨仙在麵前這個人的手指上看到了“凡戒”,還看到這個人拿著妖刀的本體從龍穀裏麵出來,所以這個人不可能是別人,這個人就是蘇燼
第二種可能就是蘇燼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其實,梨仙很清楚蘇燼他基本已經忘了怎麼開玩笑了,他早就不是那個活潑善良,嘻皮笑臉的人了,所以這個可能也排除
第三種可能,也是最大的可能,就是蘇燼他…失憶了!
白千手上戴的那個白色戒指其實就是傳說中的“凡戒”,這個戒指是碧福劍給他的,他卻一直都不知道這個戒指叫什麼。
其實,極少有人見過凡戒的真麵目,大多都隻是聽聞過它的赫赫威名而已。凡戒之所以叫凡戒就是因為它能將人完全偽裝成凡人,不管別人怎麼感知,都絕對不可能從佩戴凡戒的人身上感受到絲毫的修為境界,絲毫的真元波動,絲毫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