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和夢如來到了一個小店鋪坐下,向老板要了四根油條,四個叉燒包和兩碗豆漿。餐點上的很快,熱氣騰騰的,聞著很香,看著也很有食欲,二人吃的不急不慢,細嚼慢咽,可以說是很悠哉了。
白千一口豆漿一口油條的吃著,突然,幾個遊戲的小孩你追我趕的闖入店裏,一個沒注意竟然撞到了白千的豆漿碗,豆漿全部灑在小孩的腿上,店老板看到這一幕頓時心頭一驚喊道“快把褲子脫了,別燙著嘞”
“誒...哥哥,你的這碗豆漿不燙誒”小屁孩並不覺得什麼燙,反而覺得有點涼涼的。
“哈哈,幸運的小家夥,快回家找娘親把衣服換了吧,別凍著”白千摸了摸小屁孩的頭笑道。
“嗯,我知道了”小家夥點了點頭,很聽話的道,然後他又跑到正在忙碌的店老板哪裏嘀嘀咕咕的說了些什麼。
白千和留香夢如吃的很快,當他們準備去結賬時,才被老板告知他們的餐點已經被剛剛那個撞到了白千湯碗的小孩結過了,說是為了給打擾你們吃早餐道歉。
而從老板的口中得知,那個小孩竟然是個孤兒,五歲時就開始依靠自己的雙手為自己打拚了,周圍鄰裏想要給予資助也是全部拒絕了,劈柴,除草,刷完,什麼髒活累活他都絲毫不介意。
得知此事,白千和留香夢如相視一笑,由衷的感覺到這個小孩的了不起,特別是在白千說出讓他娘親給他換衣服的時候,那孩子的反應,淡然而且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想來也是個知情知理的人。
二人給早餐店老板留了一些銀兩,說是等小孩再來的時候幫忙交給那個小孩,至於理由,就當作是白千無意中冒犯了他的道歉。
二人走在集市上,本想著買點什麼,最終依舊是什麼都沒有買,當路過一個修傘攤子的時候,白千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留香夢如的那把黃紙傘,白千覺得那把黃紙傘應該有了一定的歲月,但是由於留香夢如一直有做精心的護理,所以才能讓黃紙傘一直都那麼嶄新。
“你的那把傘...對你似乎有著什麼不一樣的意義”白千好奇的問道,因為白千覺得應該沒必要精心嗬護一件凡人的東西,如果一定要嗬護的話,那想必就是意義非凡了。
“沒什麼,隻是...陪了我十三年罷了”留香夢如頗帶有一絲感慨的說道。
“是這樣啊”白千雖然得到了答案,但白千知道這隻是一部份的答案,至於完整的答案...,留香夢如她不想說,便...無需再問了。
正午,一家名叫“小雅”的客棧的包廂裏,白千和留香夢如正對著坐著,這是一家環境及其雅致的餐飲之地,琴聲之中透露著一絲安靜的味道,黃黃的光韻渲染著溫暖的氣氛,壁畫上的枯葉帶給人秋的爽朗,確實是幽會的好地方。
白千本想著隨便吃點什麼就行了,而留香夢如確實說,難得今天二人可以自在些,應該吃的正式些,於是就選到了這樣的一家客棧。
二人隻是點了四個菜,一碗湯,外加夢如特地點的兩壺名叫秋露白的酒。很簡單的菜肴,紅燒肉,肉末茄子,蝦仁蒸蛋,酸菜魚,以及一盆排骨冬瓜湯。
二人吃的很香,喝酒的時候白千本想著用酒杯喝,卻不想被留香夢如建議直接用酒壺喝會比較痛快,然後白千特地試了一下,發現果不其然,不僅這酒給自己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那一大口酒下肚時候的那種暢快,真的能讓人回味良久。
留香夢如其實並不如何喜歡喝酒,喝酒會讓她的喉嚨被辣的有些難受,而且會帶給她一種眩暈的感覺,雖然這種眩暈的感覺很快就會散去,可留香夢如依舊不如何喜歡這種感覺。而白千則是不然,白千很喜歡那種喝完酒之後給自己帶了的那種眩暈感,似乎這種感覺可以讓白千放鬆片刻緊繃的神經。
酒盡,白千好奇的問道“你為什麼會特地點秋露白這種酒?”
“秋露白...,隻是喝過罷了,並無深意”留香夢如沉思了一下,決定不回答白千的這個問題,她喝這款酒當然是因為白千曾經喜歡喝這種酒,而她之所以要在這個時候點上這樣的兩壺酒,也是出於自己的一點點私心。
她...終可以與他豪邁的暢飲烈酒,終可以和他和睦的吃頓飯,終可以...像一家人,盡管這一切並不是完全的真實,但...也可以略微安慰一下自己始終不甘的心。
她確實有一點愛上了眼前的這個少年,但那樣就能改變他在自己心中的高度嗎?不可能的,永遠都不可能的,他無與倫比,無所替代。
留香夢如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所以她...不可能會把自己有一點喜歡他的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她...不允許自己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和任何一個人在一起,這不僅是不忠,這更是對自己心愛之人的一種不負責任。
她沒有辦法直麵自己,所以她不會把這樣殘缺的自己交給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