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瑤那個視角已經看不見我,我在原地偷偷看著她,她朝我這邊瞭望了很久,之後還坐在草地上,雙手抱住小腿看這裏,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她才依依不舍地回去了。
我心頭一陣酸楚,當今社會上,有多少妻子願意為丈夫獻出自己的生命?晨瑤若不是為了我身上的詛咒,也不至於跑到這裏來受罪,也許,她很傻。
等看不見晨瑤身影之後,我才回頭往道觀趕,來的時候耽擱了不少時間,不過也就一天一夜而已,這次,我不再準備休息,一直趕路,馬也特別乖,一直沒有減緩速度,到客棧後山的時候已經是傍晚,這裏的路四通八達,峽穀到處都有,有些路不好走,但比較安全。
趕到高樹林下麵的峽穀裏時,差不多是夜裏十一點,為了順利到達道觀,我還是把燈籠給點上了,又給虹曦發了短信,叫他們不要鎖門。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法儒寺一程之後,我的膽子好像大了許多,經過高樹林墳地,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我這一天都在跑,馳影一天沒休息,還好沒給累死,不過出了高樹林的的時候,它再也馱不動我,我忙下馬走路,站在月光下時不時的讓馳影休息,其實說五六天的路程,還真不是誇大其詞,如若沒馬,自己走路的話,估計六天還得認識路。
到道觀門後山,前麵出現一點微弱的光亮,乍一看是個人影,想都沒想,肯定就是虹曦了,都這麼晚了還來接我,可把我感動的,忙上去叫她走,說句實話,我特麼真想睡個三天三夜不起床,估計黑眼圈都幾層了。
虹曦邊走邊給我發短信,問我這幾天的情況,我大概說了一下,忽略掉清風師伯的事情,其實,我也不知道虹曦認不認識清風師伯,估計不知道,畢竟她都給我說過,她是個孤兒。
我懷疑,清風道人娶妖妻的另外一個報應,就是不能跟自己兒女在一起,這太殘忍了,想想我和晨瑤,心頭就是一陣心急,不知道那些東西何時能找到。
在虹曦的攙扶下到了道觀,虹曦讓我先進去休息,她把馬拉去關上。我還沒進道觀,虛竹道長忽然走出來了,一臉急迫地看著我,扶著我的雙肩,說:“來,讓為師好好看看,嘖嘖嘖,才去這麼幾天,就成這個樣了,來,你轉過去,讓為師看看道袍弄破了沒,這東西可是祖傳的寶貝.....”
我巴不得抽他一耳光,苦著臉進了屋,肚子不餓,就是太過疲憊,把道袍和三清劍卸下來,腳都沒洗就回了屋子,虛竹道長叫我趕緊休息,說,我走這幾天,雞,沒人喂,魚,也沒人抓,這下回來就好了。
沒辦法,我知道明天會有“暴風雨”,給晨瑤發了個消息報平安之後,眼皮就好像抹了膠水一般,閉上就睜不開。
第二天一大早,虛竹道長毛病犯了,進屋喊我出去打太極,抓魚喂雞接著幹,明天是去學校的日子了,不能偷懶。盡管,我死皮賴臉地裹住被子,但,還是沒法忍耐他的嘴皮子,很快沒了睡意。
一切還是跟以往的日子一樣,打太極、抓魚、喂雞,然後吃飯,虛竹道長又叫我們在堂屋去學道術,這可把我累得就差癱瘓了,還好,中午太陽正旺的時候,小溪那兒又傳來了口哨聲,乍一看,又是馮浪那小子,光著屁股在那兒對我招手。
我如同遇見了救星一般,沒等虛竹道長開口,就忙說:“你們繼續,我去把他趕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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