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沒想到容靳修會說出這樣一番大道理。
蘇櫻悶悶的說:“我怎麼覺得,總裁大人您說的好像,我見他一麵,蘭卡就要倒閉似得。”
容靳修心裏發笑,嘴上卻一本正經:“你可以這麼認為。”
蘇櫻默默的剝開手上棒棒糖包裹的一層紙:“好,我放棄市場專員的位置。”
容靳修滿意的勾起嘴角:“乖。”
蘇櫻沒有再說什麼,將棒棒糖放進嘴裏。
看來這個丫頭總算被唬住了。容靳修心滿意足,看著蘇櫻像個孩子一樣,默默的坐在沙發上吃棒棒糖,總覺得心裏一陣一陣發軟。
“怎麼樣?”容靳修問。
“什麼怎麼樣?”
“棒棒糖的味道。”
“怪怪的。”
蘇櫻沒有說謊,這個棒棒糖的味道的確是怪怪的,然後從她半夜去了七次廁所更加驗證了這個觀點。
容靳修在她第八次進廁所的時候,終於醒了,看到她來回都捂著肚子,容靳修皺著眉頭問:“蘇櫻,你怎麼了?”
蘇櫻簡直虛脫了,在沙發上蜷縮成小小的一團:“總裁大人,我和你前世無冤,近日無仇,不過小小的頂撞了你一下,您不用這樣置我於死地吧。”
容靳修一看滿頭大汗的蘇櫻,慌忙過來,蘇櫻早已經是一身虛汗,腸胃的抽搐讓她痛的渾身發抖,但看到容靳修擔憂的模樣,還笑著開玩笑:“總裁大人,您是不是在棒棒糖裏麵摻了毒藥啊。”
容靳修一臉嚴肅,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然後直接攔腰抱起:“沒有毒藥,但可能過期了。”
淩晨三點在醫院打點滴,沒有比這個更悲催的了,因為老太太心髒的緣故,原本家裏醫師護士一大堆,但由於這些天他們去美國那邊和一個研究老太太手術的醫療團隊開會去了,所以家裏就剩下幾個護士,於是這麼晚,隻好下山進醫院。
“怎麼樣了?還難受嗎?”
病房空調打的很低,容靳修將薄薄的毛衣披在她身上。
蘇櫻看著快要打完的點滴,蒼白著一張笑臉,笑著說:“總裁大人,你放心,死不了的。”
說完蘇櫻哀傷的歎氣:“我這是怎麼了,連一個過期的棒棒糖都招架不住,肯定是現在日子過得太好了,連我的胃都驕縱了,我小時候啊,吃發黴的麵包,過期的牛奶,一點事情都沒有,果然,人不能太過於安逸。”
容靳修無法理解她的思維,難道吃發黴的麵包,過期的牛奶不會拉肚子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
但是心裏某個地方卻隱隱心疼,她的成長竟然這樣艱辛,她的過去,他都沒有來得及參與。
“明天,你就好好在家裏休息吧。”容靳修摸了摸她額頭上的碎劉海。
“不行,會扣工資的。”
“不扣工資。”
“還是不行,這樣就拿不到全勤獎了。”
容靳修忍住脾氣:“全勤獎也不扣。”
蘇櫻心滿意足的笑了笑:“這個肚子拉的可真值,總裁大人你那兒還有沒有過期的棒棒糖了,我以後不想上班的時候就吃一根。”
“蘇櫻!”他幾乎想吼她。
“別生氣,就開開玩笑。”
其實容靳修知道蘇櫻喜歡錢,她從來不亂花錢,也不追求那些奢侈的東西,對衣服食物的要求也很低,結婚的時候,他就給了她一張卡,是他信用卡的副卡,刷卡沒有上限額度,可是,兩個月來,他那邊沒有一次消費記錄。
可是,她卻總是斤斤計較她公司的小錢,哪怕是一個出差補貼都不肯落下。
按照蘇櫻的話說:該是我的錢,我一分錢否不會少要,不是我的,再多我也不要。每每說到這裏,總要給自己臉上貼金:美女愛財,取之有道。
其實,盡管她在孤兒院長大,但是,這個女孩兒,成長的很好。
第二天,蘇櫻心安理得的睡到自然醒。
老太太今天約老朋友打牌去了,總裁大人還有盛嫣也都去公司了,整個老宅除了一堆仆人就剩蘇櫻一個人。
清早,琴姨熬了一點小米粥配上幾碟爽口的小菜送到了她的房間。
吃過早飯以後,蘇櫻覺得精神多了,那用不完的力氣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
偷得浮生半日閑,蘇櫻竟不知道幹什麼了。
忽然有點想念小鎮上的教會孤兒院,以往,她有休息日都回去哪裏陪孩子們玩,給他們帶一些零食,或者圖書,水彩筆,所有的孩子看到她都會高興的撲過來,叫:小蘇姐姐。
蘇櫻抱著蘇蘇在陽台上曬著太陽。
這隻貓自從被蘇櫻帶回來以後養得白白胖胖,滋潤的就和蘇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