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瞬間紅了臉,容靳修強勁而有力,略顯急促的心跳節奏從她的掌心傳了過來,漫過她的四肢百骸,最後抵達她的心髒,連她似乎都已經被傳染了,心髒開始加速蹦躂。
“你……你……你的心髒很強悍,你叫你的心髒跳慢點,太快了不好。”
蘇櫻結結巴巴的說,事實上是因為她的心髒頻率跟容靳修一樣快,甚至比他更快,快的她有些眩暈,有些難受。
“蘇櫻,其實這裏一點也不強悍,它很脆弱。”
蘇櫻驚呆了,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總裁大人怎麼能說這種肉麻的話呢。
這種話不是隻有台灣劇一哭八十集的女主角專有的對白嘛。
蘇櫻惡俗的渾身抖了抖:“總裁大人,你又在講冷笑話嗎?”
容靳修繼續說:“蘇櫻,我有先天性心髒病。”
再一次當頭一棒的感覺,蘇櫻覺得胸口一痛,像是被人撕扯了一下。
她定定的看著容靳修:“你騙我,你別裝病,我可不會上當,就算你裝病,我早晚也會走的。”
容靳修放開蘇櫻,繼續端起酒杯,淺淺的喝了一口:“容家子孫都有心髒病史,你知道奶奶心髒不好,其實我父親心髒也不好,所以我的也不怎樣。”
蘇櫻的心裏咯噔一下。
她隻知道奶奶的心髒是因為年紀大了,從來沒有想過是先天的,還是家族遺傳。
她不敢相信,又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可是總裁大人表現的從來都很健康啊,她從來沒想過他會有心髒病。
容靳修看著蘇櫻既擔心又恐慌還不敢置信的模樣,心裏有些發笑,臉上卻益加落寞起來:“蘇櫻,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我不讓你生孩子了吧。”
蘇櫻反應的好久,才開口說:“你害怕我們的寶寶也有先天性心髒病,所以你寧願不要寶寶。”
如果真的是這個原因……
蘇櫻心裏一陣陣的痛楚,盡管她還是不能理解,但是心情卻陡然變得複雜起來。
“蘇櫻,其實你喜歡孩子,不一定要自己生的,生孩子那麼辛苦,我也舍不得,你若是喜歡,我們領養幾個,領養十個都沒有問題,你一樣能做母親,一樣能體會天倫之樂。”
如果她沒有懷孕,這種情況,她或許真的會去領養一個。
但是,現在她懷孕了,三個多月了,她明顯能感受到自己不再是一個人,她的肚子裏麵有個小生命依附著她生存,這是血濃於水的融合,如何叫她生生的分割?
她做不到!
容靳修扳過蘇櫻的臉,眼神像是暗夜的黑寶石,聲音如水:“蘇櫻,留下來好不好,不要離開我。”
他的話仿佛就是一種魔咒,叫蘇櫻整個人靈魂出竅,差點直接被他勾了過去。
隻差一點,她就點頭了。
但是最後一秒她還是咬著牙說:“對不起,總裁大人,如果這些話,你早點對我說,我也許……但是,現在我們已經不能回頭了,總裁大人,你忘了我吧,我這個人從小就很沒有存在感,很容易被忘記的。”
容靳修的眸色一暗,蘇櫻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隻好將視線移開。
容靳修仰頭喝盡了杯中的紅酒,可能太急,竟然咳了起來。
蘇櫻忙將杯子奪過來:“你既然心髒不好,還喝酒,以後不要再喝酒了。”
容靳修慘然一笑:“反正你也不會關心是不是,你一心隻想和你的成灝哥哥重新開始,我們之間的情分在你看來根本不足輕重吧。”
“不是這樣的……”
蘇櫻急於辯解。
“那是怎樣?”
容靳修的目光中含著某種期盼,蘇櫻覺得不能再給他希望了,也不能再給自己希望了,沉著眼皮說:“總裁大人,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我離開了,我以後隻會記得你的好。”
容靳修的眼神徹底黯淡了下去。
他是真的黔驢技窮,無計可施了,他千方百計的將她抓了回來,因為真相過於殘酷,他仍舊選擇了謊言。
陸成灝擅長用苦肉計,逼得自己一窮二白,一無所有,叫蘇櫻不得不跟著他遠走高飛。
可是,他的苦肉計對蘇櫻卻沒有絲毫的效果,隻換來了她的一丁點憐憫。
真是可笑?
難道他真的要這樣放手,就算蘇櫻說的那樣,他總不能一輩子將她關在這裏。
她的確也有選擇的自由!
容靳修索性拿了酒瓶,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大口。
蘇櫻不肯他喝,和他爭搶:“總裁大人,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我會很難受。”
“蘇櫻,我冷成不成?”這一刻,他第一次想借助酒精麻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