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靳修戲謔的看了她一眼:“正好,我也討厭你。”
不知道為什麼,蘇櫻看著那樣的笑,心髒又撲通撲通的跳。
為了掩飾尷尬,她避開了他的目光,坐到椅子上:“懶得跟你說。
容靳修是個天才,這一點表現在任何地方。
蘇櫻向來知道他的廚藝了得,這海鮮粥做的真是鮮香肥美,好吃的沒話說。
吃了一碗,她便自己動手要盛粥。
容靳修卻按住了她的手:“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吃飯,必須回答我幾個問題。”
沒想到容靳修竟然厚顏無恥的跟她來這一招。
蘇櫻往椅子上一坐:“我不吃了。”
容靳修說:“難道你沒有膽量回答我的問題?”
蘇櫻說:“那你問吧。”
正好果果吃完了一碗粥。
容靳修對她說:“果果,吃飽了嗎?”
“吃飽啦。”果果吃飽以後喜歡摸著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一副滿足的樣子。
容靳修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那果果自己去房間看動畫片。”
果果說:“爸爸要跟媽咪說悄悄話嗎?果果去看動畫片啦。”
說完果果就扭著小屁股跑到房間裏麵去了。
還特意踮著腳尖將門關上。
蘇櫻心裏有些莫名的預感,似乎知道容靳修要問什麼。
她索性先開口:“你要避開果果做什麼?”
容靳修看著蘇櫻:“我想聽你解釋關於這個孩子的事情,上次你說過,不能當著果果的麵說的那些事情。”
蘇櫻想起來了。
那時候,還在江宅,正是她下定決心跟容靳修重修舊好的時候。
那時候,她就想將果果的身世告訴容靳修。
隻是,當時果果就睡在他們兩個之間,她怕孩子萬一醒了……
那天下午,她是打算去坦白的,隻是,讓她看到那樣的一幕!
她如何還要開口解釋?
她根本無需再解釋什麼了!
蘇櫻說:“果果是我的女兒,我沒什麼好說的。”
容靳修回答:“其實,你昨天晚上都告訴我了,果果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蘇櫻條件反射的往果果呆的那個房間看了看,然後捂住容靳修的嘴巴:“你小聲點行不行,被果果聽到了怎麼辦,她很敏感的。”
蘇櫻這樣的舉動,幾乎已經算是默認了容靳修的說法。
容靳修拉下她的手,反手握住,也忍不住吃驚了一下:“果然是真的?”
其實,他並不肯定。
隻是從昨天蘇櫻醉酒以後隻言片語中推斷出來的。
蘇櫻知道自己失態了,趕忙補救:“當然不是真的,我就是怕果果聽到這個問題。”
容靳修說:“那你告訴我那個孩子的生日。”
蘇櫻說:“三月六日,怎麼了?”
其實當時厲先生將果果抱回來的時候,才十一月份。
但是蘇櫻並沒有將那個日子選作果果的生日。
但是後來果果上戶口的時候,正好是三月六日,正好那天春暖花開,她就將那天當做了果果的生日。
容靳修說:“果果今年四歲,當初你離開老宅的時候是八月份,而果果出生在三月份,距離你的離開還不到七個月,你告訴我你怎麼生一個孩子?”
容靳修也是昨天才想起來這一層。
當時,他隻是驗了果果和自己的DNA不匹配,因為太窩火,就沒有去想其他的可能性。
何況江家的人那麼肯定果果就是蘇櫻的親生女兒。
看來,她是連江家的人一同瞞過去了。
蘇櫻沒想到容靳修找到了這樣的漏洞,明知道已經紙包不住火,還死鴨子嘴硬:“果果是早產的,不行啊。”
“那行,你告訴我,果果是在哪個醫院出生的,出生證明在哪裏?”
蘇櫻知道一切都瞞不住容靳修了,索性也就承認了。
“果果的確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但是這關你什麼事情?”
容靳修沉默了一會兒。
“蘇櫻,這些年來你一直一個人是不是,你從來沒有忘掉我是不是?”
蘇櫻的手被容靳修握著,他的手很溫暖,語氣很溫柔。
甚至還有一絲心疼。
容靳修問她,這些年她是不是一個人!
是啊,她是一個人。
是啊,她還是忘不了他!
可是,那又怎樣呢?
蘇櫻的嘴角蔓延出一絲悲涼:“容靳修,你還是覺得我很好欺負是不是?你到底要證明什麼,證明我蘇櫻離開你其實過得一點也不好,證明我蘇櫻天生就應該圍著你團團轉,還是你覺得這樣能凸顯你大總裁的魅力無敵,跟你離婚四年的前妻自始至終還對你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