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現在做的這些,就是將這把刀拔出來,重新往容靳修的胸口上插上一次。
蘇櫻不是笨蛋,她其實什麼都懂。
但她也就是個笨蛋!她不得不這樣做,因為,她實在找不到一個更好的辦法!
盛嫣本來還想說什麼。
但是看到保姆牽著兩個孩子過來,倒是閉了嘴。
盛嫣看到兩個孩子立刻眉開眼笑:“小元寶和我的小兒媳婦也來了,你宋禦哥哥在房間呢,去找他玩吧。”
兩個孩子被保姆帶領著上樓。
蘇櫻還怔怔的站在客廳,有些機械的問:“阿修呢?”
盛嫣轉身:“你跟我來。”
容靳修在宋家的一間客房裏麵。
蘇櫻打開門想進去,發現門是鎖著的。
盛嫣說:“別費勁兒了。”
說罷從口袋裏麵掏出一把鑰匙:“幸好我有所準備,蘇櫻,我不管你們之間怎麼了,今天一定要把事情解決了才能出來,我再也不想看到阿修這樣半死不活的樣子,這根本不是他。”
盛嫣將鑰匙放到她手裏以後便離開了。
手裏的鑰匙冰涼,蘇櫻卻覺得像塊烙鐵一樣,帶著炙熱的溫度。
怔了一會兒,就打開了門。
鋪麵而來的一陣酒味,倒是跟容家地下酒窖的味道有些相似。
屋子裏麵沒有開燈。
蘇櫻也沒有開燈,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窗簾也被拉的密密實實,透不出一絲亮光。
這是容靳修的毛病,極度生氣的時候,就喜歡一個人呆在密閉的屋子裏麵。
不開燈也不開窗。
和普通人一樣狼狽和難堪,一樣需要一個狹小的空間去舔舐傷口。
蘇櫻走了進去,卻沒有看到容靳修。
屋子裏麵一片黑暗,她也沒找到燈擲。
蘇櫻踩到地上滾著的酒瓶,差點摔倒。
幸好被一雙手拉住了胳膊。
蘇櫻穩穩的栽倒在一個懷抱裏麵。
一抬頭,蘇櫻就看到了一雙明亮的眸子,情不自禁的叫了一聲:“阿修!”
容靳修的眸子清亮,但是有著明顯的醉意。
看著蘇櫻的眼神像是看著陌生人一樣,似乎在辨認什麼,連眸子都微微蹙了起來。
蘇櫻站直身體,轉身想要找到牆上的燈擲。
“容靳修,你少發神經行不行?”
“容靳修,你憑什麼這樣對我,我是你老婆,不是任你為所欲為的玩具。”
對麵的人被蘇櫻推得一個踉蹌。
他的頭微微的低著,幾縷頭發擋在額前,看不清任何表情。
蘇櫻說:“阿修,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
蘇櫻明顯感到身上的人身體一僵。
隨即,他緩緩的撐起身子。
他的酒意早已經醒了,黑夜裏,他的眸子像是寶石一樣,幽幽的淌著光。
容靳修笑:“分開?蘇櫻,我沒想到你已經這麼迫不及待了。”
蘇櫻明白他話裏麵的諷刺。
隻是,她現在實在懶得解釋。
她所謂的分開,不過希望彼此冷靜幾天。
何況,再過兩天,陸成灝那邊的事情她一定會快刀斬亂麻。
容靳修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劍,幾乎可以見血封喉。
蘇櫻覺得自己已經不能承受這樣的目光,微微的偏過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