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換了一個台。
依然是關於這個時間的報道:“據報道,柯正東是原香黛兒董事長柯翰林唯一的兒子,其姐柯善美是成勝集團高管,而這次抓捕行動是因為柯正東的姐姐柯善美大義滅親,將所有資料提供給警方……”
聽到這裏蘇櫻的腦子就像是被一下子掏空一樣,再也不能思考。
柯善美將所有的資料提供給警方?
不可能,為什麼會這樣?
容靳修說過,柯善美費勁心裏才將柯正東從那裏撈了出來。
她為什麼要將這些資料提供給警方?
她為什麼要親手毀掉自己弟弟的前途?
讓蘇櫻更加措手不及的是法院的傳票當天早上就送到了容家老宅。
三天之後開庭。
柯善美終究做出了選擇。
用了這樣近乎毀滅一般的極端方式。
的確是柯善美的風格,狠的不留一絲餘地!
輸了!
容靳修和蘇櫻都輸了!
輸給了柯善美的不留餘地,輸給了她的毅然決然!
隻是柯正東成了這場爭鬥中最大的犧牲品。
但也許,終究應了容靳修那句話:他是成年人,成年人沒有忍心不忍心,隻有對錯。
他誤入歧途,做錯了,所以付出了這樣的代價。
連容靳修也完全沒想到,短短幾天,事情就急轉幾下,像是一場猝不及防的大海嘯。
容靳修微微皺眉看著電視裏麵的報道,良久冷冷的吐出一句:“總算見識了最毒婦人心。”
接下來的幾天可以說是兵荒馬亂。
柯善美就像是一隻紅了眼的豹子,每伸一次爪子,發狠一般的迅猛。
三天之後開庭。
一切都在算計之中,柯善美拿蘇櫻非法收養大做文章,在法官麵前大打同情牌。
塑造了一個失去女兒幾乎要發瘋的悲苦母親的形象。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
果果終究被判給了柯善美。
從法院走出來的時候,蘇櫻永遠記得,天空是沒有一絲陽光的。
大片大片灰色的雲,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沉沉的,快要墜下來。
她要失去果果了,終究還是失去果果了。
容靳修扶著她,說:“蘇櫻,還有別的辦法,我們上訴!”
沒用的。
蘇櫻搖了搖頭,真的沒用。
縱使容靳修再厲害,總也不能將釘在鐵板上的釘子徒手拔了出來。
何況,柯善美還是一顆那樣尖銳,那樣頑固的一枚釘子。
柯善美正好從法院走出來。
她的穿著一聲黑色,頭發垂直,披在肩頭。
蘇櫻甚至覺得連柯善美的頭發都可以成為致命的武器。
便真是這樣令人恐懼。
她的麵容鎮定,蘇櫻卻覺得脊背發寒。
柯善美在蘇櫻的前麵停了下來。
環著手臂,轉頭,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你是不是覺得我像一個瘋子?”
是的,蘇櫻就是覺得柯善美現在就像是一個瘋子。
她越是冷靜,蘇櫻越覺得可怕。
柯善美的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明顯,似乎叫蘇櫻害怕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她說:“容太太,我今天變成這樣,也都是拜你所賜,是你將我逼上絕路。你逼著我將我的親弟弟送進監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