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開心沉默了一會兒低下頭:“爸爸,能不能告訴我,當初還簽署了一份違約規定,能告訴我如果元寶沒有同那個張雪鴿結婚,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嗎?”
容念青的臉沉了下來:“你如何得知我們簽署了一份違約文件。”
“我就是知道,爸爸,請告訴我。”
容念青回到辦公桌前,坐在椅子上,也是有些累了是的捏了捏鼻梁,聲音清清淡淡的:“蘭卡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加上容家老宅。”
蘇開心覺得自己站不穩了一樣,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知道自己手臂撐在沙發的椅背上,才算找了個依靠。
不知道是不是中午沒有吃飯的緣故,蘇開心剛剛隻覺得天旋地轉。
不是沒有想到這個原因。
對方無非便是看中了容家的產業。
蘇開心曾經也想過,如果那個叫張雪鴿的女子出現,盡量可以用物質來彌補她。
畢竟容家這麼龐大的產業,想要用金錢來買通一個人放棄一些東西,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那是下下之策。
但是蘇開心著實沒有想到,對方的胃口那麼大!
當初簽署的代價竟然這樣大。
盡管爸爸容靳修剛剛說話的語氣非常平靜。
但是蘇開心卻還是清楚,這個代價有多可怕。
蘭卡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蘭卡是一個產業王國,雖說是老太太一手創建的家族產業,但是容家在蘭卡的股份也隻有百分之四十九。
如果將百分之三十拱手讓人,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蘭卡已經改朝換代。
而另一個條件,竟然是容家的老宅。
且不說容家的老宅在S市寸土寸金的風水寶地,占地萬頃,甚至後山的燕子蘭已經被譽為非物質文化遺產,當然也曾經有經濟學家估量過容家老宅現在的市值,也起碼價值30個億。
當然,很多東西並不能用金錢來衡量。
容家老宅是容家幾輩人居住的地方,後山的燕子蘭是容青城親自給老太太培育出來的,那裏的一磚一瓦都似乎有了感情。
尤其是老太太,澳洲那邊的環境適宜,可是她卻堅持回國,不過是因為知道自己身體大不如從前,也許時日不多,想要葉落歸根罷了。
老宅是容家的魂,也是老太太的命。
毋庸置疑,是絕對不可能拱手相讓的。
蘇開心覺得絕望,聽到這個代價之後,更加覺得絕望。
可是當初父母竟然願意為了她簽下這樣“欺人太甚”的條約。
蘇開心心裏越發的難受。
這樣的她,值得嗎?
容靳修看到蘇開心的情緒似乎很不對,又站了起來:“丫頭,你別太擔心,你哥哥的事情靜觀其變,一切等張家人出現再說。”
蘇開心似乎意識到爸爸找她過來似乎並不是為了談論容念青的事情。
她扶著沙發坐了下來,定了定神:“爸爸,你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容靳修給蘇開心倒了一杯茶,坐在蘇開心的對麵:“丫頭,我是想問問你和燕存西的事情?”
燕存西?蘇開心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髒就顫了一下。
容靳修說:“我聽說,他今天從醫院跑出來找到你辦公室去了?”
蘇開心恍然大悟。
是啊,今天早上燕存西穿著病號服眾目睽睽之下出現在她辦公室的門口,大家都是有目共睹。
她不在的那段時間,肯定傳的沸沸揚揚。
所以,傳到容靳修的耳朵裏麵,也不足為奇。
蘇開心卻很是心虛,低下頭,捧著杯子:“我同他,沒有什麼。”
容念青抬頭盯著蘇開心的臉看了一會兒。
看的蘇開心又是一陣心虛。
容念青說:“剛剛燕存西的母親打電話接到了總裁辦公室。”
蘇開心猛然心驚。
激動的差點站起來:“那個女人說什麼?”
容靳修大概沒想到她的反應這樣激烈。
鎖著眉頭看著她。
蘇開心也知道自己失態,又坐了回去,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對不起,爸爸,我心情不好。”
容靳修說:“燕存西的母親邀請我們吃飯,我不知道你同燕存西的關係是否是男女朋友,你上次在蘭庭山莊說自己有喜歡的人,是燕存西嗎?”
蘇開心卻沒有張口否認。
因為她大腦中還在思考李青榕為什麼要請他們吃飯。
她究竟有什麼目的?
燕存西說過不會讓自己的母親來打擾她?
但是李青榕卻又本事將電話打到蘭卡的總裁辦公室。
她會不會將那件事情曝光出來?
如果是那樣的話……
蘇開心根本無法想象。
但是這一瞬間,她的大腦卻是前所未有的清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