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許某要是不溫柔體貼些又怎麼能夠發現你們的一舉一動呢?”那廝在旋轉椅上樂悠悠地蕩上一圈,眉毛輕挑著,戲謔似的盯著劉偉。
“噢?許sir也是個趣味之人,總喜歡移花接木麽?不錯!真不錯!錦中妙囊!”盯著他那幽綠的瞳孔。
“承蒙楚先生高抬,許某也不過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罷了,既然楚先生執意誇獎,那許某也自當收下了!”
“別覷來覷去,這是千機關,沒有地質圖你是逃不出去的,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你說是吧,劉少爺?”從座位上慢悠悠地站起,走近劉偉拍了拍他的臂膀。又道“許某想,你們現在恐是疑惑重重,一定是在猜忌為甚麽我會出現在地下室?為什麼又要對你們欲故眾禽?哈哈哈……”那廝仰天長嘯,洋洋得意……
原來如此,先前總以為計劃天衣無縫,可是誰又能想到這是一個局中之局呢?原以為十全十美,不露一絲痕跡,可是薑還是老的辣!
“你們從來都不是我的對手,先在不是,將來一樣不是!”一雙小青蛇似的綠眼睛來回在我們身上掃視……
“許蕘,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我冷色一笑,從兜裏取出先前的錄音盤,高高的舉起,““這局中不是有規矩麽?怎可胡亂賭博?”劉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哼,老子們不管,平日裏若不是敬他許蕘三分,格老子的早不在此低三下四!累死累活的替他做牛做馬!”小王氣衝鬥牛道。
“對,平日裏他待我們就是揮之即來,喝之即去的!憑什麽我們要聽命於他?他算什麼?他那局長之位不也是靠金錢買的?有什麼資格同我們耀武揚威?”小李瞪著氣鼓鼓的青蛙眼,狠不得將許蕘那廝給千刀萬剮般……
“許sir不是受世人矚目,德高望重?怎會如你們口中說的般……”
……
那廝臉色驟然一變,豎耳側聽。
“如果你覺得這些證據還不足以將你至於死地,那你就瞧瞧這個!“一遝白色文件往銅漆色的桌上一擱,雙手自然而然地環抱在胸脯前。眉頭如春三八字般舒展開,倚著牆壁一副看戲的模樣。
那廝的臉色像電影裏耍雜的小醜般,黑白分明……
“怎麼樣?夠你在牢獄裏待上段好日子了吧?嘖嘖……”劉偉細長的指頭優美地滑過圓潤的下巴,沉思片刻,又道“瞧你,臉都黑了,這仔細一瞧,怎就成了正宗的黑山老妖了?誒~公子你說再關個二三十都成什麼妖魔鬼怪了?”
我皺了眉頭,壞痞子似的道:“或許都成一個花白胡子的叫花子咯,噢~不對,應該是一具白灰灰的屍骸了?”
我和劉偉立刻反賓為主,依靠著牆得意洋洋的打量著那廝,嘴角洋溢著自傲的笑。
直到他的手停在光滑的紙張上,慢悠悠地道:“你們高興得未免太早,你以為~這些……”“嚓嚓嚓”紙張三兩下便被他一次次地撕掉,最後漫不經心的砸向牆角,炯炯的蛇眼裏布滿戲弄的色彩。
“你們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就想困住我,也天真了些!”笑容徹底凝固在僵硬的麵孔處,我如一座徹底呆愣住的塑像全然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