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詭異大院(二)(1 / 1)

女子也被那瘋老頭的措舉嚇了一跳,誰也沒想到,隻是胡口亂說的話,竟惹來如此大的動靜。不過幸好有旁人出來談和,才避免了這場爭吵。

“……”

“你少抱怨些吧!”

“……”

“大伯,城裏人不懂事,你別一般見識。夜色已深,想必您也很勞累,要不……”老頭子的眼睛依舊斜瞟著那個神秘男子。不久,臉色稍微隨和了些:“不是老頭子多事兒,這年頭的年輕人也不知道節儉些,什麼該說?該做心裏總得有個分寸。”老頭鄭重地道,又瞥了眼那個妖曳的女子。又接著道:“好了,我們進屋吧!”進院子不到二十步之餘,便踏入住宿的房屋。房屋是男女房兩大間,相隔並不遠。而我們居住的房屋是冷色調的,就連門也是暗色係列的。屋子裏的擺設並非雜亂無章,反倒是儼儼然然。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牆上懸掛著的那副懸棺畫。懸棺,以前聽洛天說過。後來失了洛天的聯係後,我也沒再追問過這事兒!然而我意想不到的是,今天竟給碰上這玩意兒了。不敢在往下細想,因為太詭異與恐怖了,不論是那懸棺的故事還是如今的這間房屋,都給我不一樣的感覺……我抖了抖身子,一個閃身躥到沙發上。其餘人都已躺下了,有幾個睡得酣熟,另外幾個仰坐著,還有一個,則是那個男人,斜靠在墊床的最角落,嘴裏正刁著一根快要燃盡的煙頭。

我走近,斜睨著他:“怎麼?睡不著?”

“你不也一樣?”

“我?習慣了?”

他坦然一笑:“你不想了解這些……?”他指了指這周圍的一切。

“問了不說,有何用?”我同樣反問道。他又輕蔑地揚了揚嘴角,以戲弄地口吻道:“恃才放曠的楊修不也落得個刀下魂哦~”隨後便穩穩地躺下了,自知無趣,我也便黯然退下了。

深夜,往往是我難以入睡的時候。也正是這個季節,寒冷像鋒利的冰尖般刺入心髒,蔓延整個身體。冰冷浸透人心,哀怨惆悵如暗夜般悄然襲近人身,穿透人空虛寂寞的心……

正是這個時候,我常常會到院子裏坐坐,這次自然也不例外。悄悄推開院門,邁著悄無聲息的步伐出去。

耳邊沒有聽見蛙鳴的蟲叫聲, 唯獨聽了寒風刮起狂沙的呼呼聲,如烈鬼在半空裏嘶嚎。這時,隻隱隱約約地聽了住房裏接二連三地傳來霹靂啪啦的撞擊聲。風刮得更猛了些,不知將哪裏的枯枝爛葉給刮了進來,和糊過紙的窗戶相互摩擦,發出驚悚的嗒嗒聲。我趕緊將頸脖縮進厚厚的衣服裏,僅露了半張臉。夜晚如此的不寧靜,想必獨自靜坐並不可能。我果斷地折回腳步,正是這一刹那,我驚呆了……

院裏走廊盡頭,不知何時出現一團火光。由於狂風的刮掠,竟在空中四處扭捏著身軀。黑黃的火光旁搖曳著一團黑影,正隨著濃黑的煙霧而消散。心下十分疑惑,這麼晚了?誰還在那裏?我的腳步不聽使喚地跟過去,穿過空曠的大院,走近一片荒僻的廢墟……

耳旁的狂風依舊像猛虎咆哮般,毫不客氣地撕扯著人的毛發。眼看就要走近了,一陣冷風吹過,一淡黃色的紙張像一個巴掌似的生硬硬地打在我的臉部,瞬間遮住了原本的視線,我抬起僵硬的手,顫抖著將紙張給活活地拽了下來!是紙錢?心不由得涼了半截,這三更半夜的誰給魂靈燒紙?這時腦袋方才清醒過來,突然想起那老頭子起先道的瘋話“什麼該碰該說心裏總得有個分寸……什麼該碰該說心裏總得有個分寸?”我細細回憶著這番話來,確實與這事兒有些蹊蹺!

我邁出緊崩的大腿,緩緩走近,心下琢磨著一定要將這事兒給探個水落石出。火堆在風的吹蝕下有些微弱,先前的黑影也如鬼魂般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