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望沒有答應,“不用你出去工作,我養得起你。”
司徒丹冷笑,“你是要把我一輩子都關在這個房間裏麵嗎?”
張望點點頭,反問道:“這又有什麼不好?有得給你吃,有得給你住,要自由幹什麼?我們那裏對付你這樣不老實的女人,都是一直關著的,一直關到……”
張望沒有說下去,然而司徒丹卻明白後麵的意思。
在張家村活了十年,她怎麼能不明白呢,他們對付不甘願留下的女人,通常是兩個辦法,一是打,二是關,直到女人為男人生兒育女,在男人家裏生根發芽,當他們認為女人已經離不開了,才會給女人一點點自由。
司徒丹無謂地望著他,“你那天在警察局也看到了,法律上我已經是正式的張家人,國家都承認的事,我沒辦法改變。”
她似乎是認命了,眼神裏沒有一點兒活力,“而且,我跟我親人之間唯一聯係的可能,就是那兩個電話號碼,那天你也看見了,那兩個電話號碼對我來說,現在都已經沒用了,我再也不可能找回我的親人,沒有親人,又離開了你,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我甚至可能連生活的能力都沒有,所以,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她鬱鬱寡歡,情緒低落,“我就是天天自己一個人待在這兒,我受不了了,我整日整夜的胡思亂想,我在想為什麼我天天念著的親人,居然早就已經放棄我了,如果他們還記得我,又怎麼可能那麼多年來一直不找我,就連電話號碼都沒為我保留。”
她小臉帶著倔強,決然道:“我對他們已經徹底絕望了,這段時間以來,我也想通了,既然他們都已經不要我了,那麼,我也決定不要他們了。”
“真不要了?”張望質疑。
“真不要了。”司徒丹態度肯定。
張望跟她對視了好久,終於鬆口,“我想我是不應該再相信你的,我應該吸取教訓,畢竟,在同一個人身上被騙兩次,那我就真是太傻了,被坑死也是活該。可是……我還是想要再給你一個機會,你能不能跟我保證,你不要再騙我。”
司徒丹馬上表態:“我保證。”
他問:“保證什麼?”
她急促道:“再也不騙你。”
張望笑她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卻仍不自知,他說:“你再保證一次。”
“我保證,再也不騙你。”司徒丹眼睛都不眨一下。
“嗬。”張望笑,笑得很難看,“看來我真是沒救了,明知道你嘴裏沒有一句真話,可我還是不願意拒絕你的要求。”
司徒丹沒有試圖去打消他的疑慮,隻問:“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工作?”
張望想了想,說:“明天我去酒店幫你問問一本。”
他又說:“我可以給你適當的自由,讓你出去工作,但是,你隻能在我允許的範圍內活動,上班時間你隻能待在酒店裏麵,離開酒店,你必須時時刻刻跟著我。”
司徒丹聞言隻覺可笑,“我是犯人嗎?”
他不置可否,“誰讓你記錄不良。”
她不由氣餒,“我剛才已經跟你保證過了。”
他對她搖頭,“你的保證不值錢。”
司徒丹不再與他爭下去,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能走出這個小空間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