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淩跟司徒霜父女,有時候都會吃這些鬱金香的醋。趙初雪平時對他這個丈夫愛搭不理,對司徒霜這個女兒更是不聞不問。
可照顧起這一花房的鬱金香,卻是極盡細心溫柔,花房裏的所有細活、粗活,大大小小都是她自己親力親為,從來不假手於人不說,更是不許任何人踏入花房一步。
這花房,就是趙初雪一個人的秘密花園,除了她自己,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就連他這個當丈夫的都不行。
“初雪,我有話想要跟你說。”司徒淩隻走到花房門口,就自覺的停住腳步。
趙初雪正在為一盆紫色的的鬱金香鬆土,見司徒淩過來找她,也沒有回過頭去看他,依然忙活著手中的活。
“初雪。”司徒淩見趙初雪不理會他,正準備走進花房,卻隻踏入了半步,就被她的聲音阻止。
“不許進來。”趙初雪的聲音清冷而堅決。
司徒淩訕訕的縮回腳步,“初雪,我有話想要跟你說,你能不能出來一會,我們談談。”
“要說什麼,你說吧,我聽得見。”趙初雪仍然沒有回頭,淡淡的說。
“我想跟你談談霜霜的事。”司徒淩猶豫了一會,才開口道:“初雪,我知道你的心結,可是那件事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你也明白,霜霜她當時還小不懂事,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霜霜吧!”
趙初雪聞言隻是稍微怔了一下,然後就跟沒聽見似的,繼續忙自己的事。
司徒淩繼續語重心長的勸道:“初雪,真不是我想說你,霜霜再怎麼說也是我們的親生女兒,你對她就不能好一點嗎?以前就算了,可這段時間以來,她因為感情的問題正傷心難受著呢。昨天下午她抱著我哭得那麼大聲,難道你一句都沒聽見?”
“……”
見趙初雪一直不回複,司徒淩實在是忍不住了,也不顧妻子會生氣,大步踏進了花房,把她的身子扳了過來,看著她的臉,微怒道:“初雪,我在很嚴肅的跟你談霜霜的問題,你能不能認真一點?”
“出去!”趙初雪冷冷的看著司徒淩。
“我不!你要麼跟我一塊出去談,要麼我就在這裏麵跟你談,反正今天我一定得談出一個結果出來!”司徒淩堅決道。
司徒丹一個人房間裏麵發呆,突然間聽到好像有爭吵聲,她詫異的走出房間,一路尋著聲音的方向找去。
下到一樓時,她發現幾個傭人都偷偷摸摸的躲在後門張望著,而那爭吵的聲音,似乎就是從後院傳出來的。
“誰在大聲吵?”司徒丹問。
那幾個偷聽的傭人,被身後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看見是司徒丹,才齊齊豎了一根手指在嘴上。
“小姐,是先生跟夫人吵起來了。”張姨小聲道。
“你們都下去吧,別在這了。”司徒丹皺眉,雖然她對爸媽的吵架也感到非常意外,但主人家在吵架,他們這些下人偷聽什麼?還懂不懂規矩了?
“是。”他們幾個趕緊低著頭離開。
等他們都走了,司徒丹才走過去,把後門輕輕推開,隻見後院的一間玻璃花房裏麵,司徒淩跟趙初雪正在大聲爭論著什麼。
隔得有些遠,司徒丹聽得不是太清楚,她眉皺得更緊了,記憶中的父母非常恩愛,從來都不吵架的,怎麼回到家的第二天就看見他們在吵架。
她舉步朝他們走去,想要勸他們別吵,可她還沒完全走到玻璃花房,他們的聲音就清楚的傳來。
司徒丹猛的停下腳步,怔怔的聽著她最親愛的爸爸大聲喊出口的話。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丹丹死了!死了!你還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麵對現實?我們現在隻有一個女兒,唯一的一個女兒,那就是霜霜。”司徒淩的聲音又大又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