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吊了(1 / 2)

今天也沒有風,但是二隊長吊在梁上的屍體卻在微微擺動,詭異的很。

眾婦中也不知道是誰驚恐著叫了一聲“吊死人了”,然後跑了出去。

這一跑又有幾個膽小的跟著跑出了謝憲兵家,像著村口跑去了。有幾個膽子大些的婦女將暈倒的朱慧抬到了大門口,好像在給朱慧掐人中。

村口廣場上(一塊空出來的平地,一般村裏開啥會之類的集合地)幾棵大樹下圍滿了人,有下象棋的及圍觀的、有打紙牌的及圍觀的好不熱鬧。

先前在謝憲兵家中看到上吊一幕的人中,有幾個膽子小跑出來的婦女正朝著村口跑來,其中就有二蛋他媽翠兒。

廣場遠處傳來了婦女的大喊聲“不好了不好了,二隊長在家吊死了,快來人呀。”這一喊,村口正在休閑娛樂的人都聽見了。

手中正拿著剛用炮打掉對麵老頭一個馬的謝二狗聽到翠兒口中喊的話,手上的馬直接掉地下了。

愣了一秒,他站起來對著翠兒的方向急急的跑去。邊跑邊喊的“王家媳婦兒,你說誰吊死了?”

翠兒看到謝憲兵他老子謝二狗後,大聲說“叔,你家憲兵出事了,你快回家看看去。”

村口眾人先前以為是聽錯了,這下又聽翠兒一說,也知道謝憲兵是真出事了,紛紛放下娛樂的興致趕往謝憲兵家中。

此時謝二狗急急的跑著,隻一小會就離村口很遠了,眾人紛紛追著謝二狗的身影而去,有幾個人商量著說了說話,跑去謝二狗二兒子謝工兵家報信去了。

“我的兒啊,你怎麼能這樣想不開呢,我可憐的兒呀,小強還這麼小。。。”謝二狗坐在地下扶在一個村民們用木板搭的鋪位上老淚縱橫,謝憲兵的屍體在鋪位上麵安祥的躺著。

他小兒子謝工兵這會也來了,隻見他眼泛淚光,看著躺在鋪位上的大哥說道“哥呀你為什麼這麼想不開呢,有什麼事不能解決你要走這條路,你這一走可苦了嫂子和小強了。”說話時手放在他老頭的背上輕輕的安撫著。

安撫了一會後對謝二狗說道“老頭(地方方言=爸爸)起來別坐地下了。

村子裏的大部分人此時差不多都到謝憲兵家來了,屋裏屋外站了好多人,不知道誰拿了個小板凳遞到了謝工兵手上。

人間最慘的事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憲兵為啥這麼想不開呀,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這麼走了,屋外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小聲自語著,這人是我爸。

屋內又響起了一個淒慘的哭喊聲,正是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朱慧發出的,隻見她雙手抱著謝憲兵的頭,將自己的頭靠了上去大哭著。

大門口六歲的小強被一個二十幾歲的女人抱著安撫著,這女人叫小玉,是謝工兵的老婆,倆人結婚半年了。

一時間,整個平靜的村子炸開了鍋,身體健康,待人真誠的二隊長吊死在自己家中了,這是誰都想不到的。

在那個年代,基本都是公家的,人人平等,謝憲兵為什麼這麼想不開呢。

出殯是在第三天後,因為是吊死的,所以那天上午之前要把屍體裝棺入土了。(我們那習俗一般上吊死的人一定要上午入土,晚上趕吊死鬼。)那個年代不流行火葬,雖然全國各地都有僵屍一說,但是農村裏也隻能這樣葬了。

一般農村都有一塊集體墓地,這墓地都是經過一些懂行的先生看過之後才會集體葬在那,那個年代以前關於僵屍的傳說太多太多了,所以選墓地一般都是找懂行的先生看過,確保不會出那些東西。

上午出了殯,村民們都散了。

到晚飯後,全村基本上男女老少都在謝憲兵家門外集合了,村民們手中都拿著木棒以及能敲出聲響的臉盆、大鐵碗之類能敲出聲響的東西。

而謝工兵手裏卻拿著一個草人,草人身上貼著一張黃色的紙條,上麵寫著謝憲兵的生辰八字。

這時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留著胡子的漢子說道“好了鄉親們,準備開始,工兵拿上草人準備。”

謝工兵應了那漢子一聲,高舉著草人往路上走去了,那胡子男接著對村民們說了句“趕”,然後村裏那些拿著木棍以及能敲出聲響的男女老少就動了。

一群人跟著謝工兵,中間隔著約3米的距離開始敲起了手中能響的東西。

這時天也不算很黑,不多會,隻見謝工兵舉著草人已經走到了村子最外麵那排的大路上,朝著村西邊慢慢走著。村裏的男女老少都跟在他後麵默默的敲打著,他們的目的地是約一裏外的一坐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