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往常一樣,在早上六點左右。村子裏的村民三三二二的走向了食堂。昨晚那怪異的聲音大部分人都聽到了,但是這頓早飯吃下來誰都沒有提起。食堂門口一臉憂傷的村長正從謝武家來到食堂,看見我爸便叫住了他問道:“坤生,昨晚那鬼是捉到了吧。”
“嗯,捉到了。”我爸回應道。村長也沒有多問什麼,而在村長身後的王才急忙對村長問道:“流水叔我們全家能回家了嗎?”
“回家”村長自語一句,然後對王才鄭重的說道:“走,我們一起去你家看看。”然後就和王才往他家走去。
家門口桃樹下,躺著一條被放幹了血的黑狗。大門是打開著的,徑直走入,王才看見自己房裏的窗台前和地下全是凝固的血,這顯然不是人血,想到自家桃樹下那黑狗就知道是狗血了。房門邊上放著很久沒用放在後院的舊臉盤,裏麵還有些水。
在他旁邊的村長看到這些,對王才道:“你們自己收拾下。”心裏想著陳仙姑,就急衝衝的出了王才家向陳仙姑家裏去了。
來到陳仙姑家門前,見陳仙姑倒在自家大門口。村長急忙衝到了大門口,扶起陳仙姑。
村長扶到陳仙姑的瞬間,雖說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冰涼。看著全身冰涼的陳仙姑,村長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鬆了口氣自語到“還有氣”。
看到門鎖上鑰匙還插在裏麵,也沒多想就開了門把陳仙姑抱進了她的房裏,放在了床上。
把陳仙姑放在床上後,陳仙姑閉著的雙眼微微張開了,看到村長,口中微弱的說道:“鬼已經滅了,村子太平了。我。。。”話說到一半就又昏了過去。
村長看著眼前滿頭白發,一臉蒼白的陳仙姑,皺眉歎了口氣,幫陳仙姑把鞋子脫了,又幫她蓋上了被子,然後合上大門急衝衝的向食堂跑來。
這時村口的空地上我爸正在點著名,村長喘著大氣跑到我爸旁邊說道:“這地裏該收的也收的差不多了該種的也種的差不多了,今天下地安排好人後留幾個漢子去謝武家幫忙。“又對站在前麵的老王頭道:“老王頭你現在去鄰村把張大夫請到陳仙姑家,她病了。坤生你到食堂拿一保溫瓶開水和一些吃的我們一起去仙姑家。”
老王頭一聽應了一聲就跑開了。我爸聽到也點點頭對村民們說道:“謝廣、王歡、王猛、謝成你們四個去謝武家幫忙。今天就不點名了,你們自己下地去吧。然後急忙往食堂裏跑去。村長站在那喘著氣,村民們也都散開去忙了。
村長喘氣聲剛一平穩,我爸就從食堂走出來了。一手拿著保溫瓶,一手拿著個布袋子,裏麵有三個鋁盒,二個裝著菜一個裝著白米飯。
“流水叔我們走”我爸對著村長說道。
陳仙姑房間裏,村長在床前走來走去,苦著一張臉。我爸找來陳仙姑常用的臉盆,然後拿起在房門背後釘子上掛著的一塊白毛巾,就把那保溫瓶的水倒了一半出來把那毛巾侵濕後檸幹了給陳仙姑擦擦臉。
當這熱毛巾在陳仙姑臉上一擦後,馬上就變的冰涼冰涼,我爸那被毛巾包著的手立馬就感覺到冰涼,不由得拿開毛巾對村長說道:“流水叔,這熱毛巾往仙姑臉上一擦就變的冰涼。”
“仙姑這麼大年紀了,為了村子如今變成這樣。噯~看老王頭等會把張大夫請來了怎麼說吧。”村長說道。
“嗯”我爸應了聲,心裏想道:“原來自己不信鬼神,想不到這世上還真有鬼。如果不是陳仙姑讓他們捉鬼,這村子怕也。。。”想到這,我爸帶著深深的敬意看向了躺在床上的陳仙姑。
二人就這樣不知所措,在房間裏幹著急的等著。莫約過了大半個小時,屋外響起了老王頭的聲音“張大夫來了村長,你在裏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