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寄愁心與明月,隨風直到夜郎西。離別之苦、相思之痛最最叫人難以釋懷,可有些命中注定好的分離,又為之奈何?
十日後的馬玲村王生家門口,我姐幫我整了整衣領,看著將要與她分別的我,強忍的眼中的淚水平靜的說道“均羽,以後跟著蕭爺爺可不能像在家那樣皮了,一定要聽話要認真學道,想我了就讓蕭爺爺帶你來。”
“姐,我會聽話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常來看你的。”看著我姐,我緊緊的抱著她哭了起來。
“別哭了均羽,你是個男子漢,是要跟著蕭爺爺學大本事做大事的人,怎麼能輕易流淚呢?”我姐用衣袖擦去我眼角的淚痕,然後又輕聲說道“去吧,姐姐會一直在這,你想我了就來看我。”
我止住淚水,看了看我姐,轉身走到了不遠處,一直默默站在原地的師父和二個師兄旁邊輕聲說了句“師父,我們走吧。”
師父點點頭,帶著我們離開了這馬玲村。
走到我們來這裏的山上時,師父停了下來往村子裏看了看。
我向村子王叔家的方向看去,遠遠的依稀可以看見,我姐穿著那件顯眼的紅衣,依然站在王叔家門外,似呼也遠遠的看著我。
“玄羽,人總要學會長大獨立,今天你和紅丫頭姐弟分離,尚還有師父和你兩個師兄陪著你,當年你師祖離開時,師父我孤身一人漂流了幾十年才收了你大師兄。”師父走到我身邊,平靜的看著我,摸了摸我的頭又說道“走吧。”
師父領著我們一路翻山越嶺,走了半個月後,我們到了林州的貴城市,他說來這裏是要賺些錢。
這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城市,自小住在山村的我頓時看傻眼了。
這城市的路是水泥路,路上的行人車水馬龍,放眼看去全是高樓大廈,一輛輛大車小車從我旁邊經過,在我們村隻有唯一一輛的自行車,在這裏隨處可見。
‘絲娃娃、糖麻蛋二分錢一個。’一路往前走,耳邊傳來了路旁一中年男人推著自行車的叫賣聲,我看見他車尾座綁著一個用白布墊過的大竹筐。
四周不遠處的叫賣聲此起彼浮,我聽到這中年男人口中的絲娃娃和糖麻蛋,腦中幻想著這兩種我從沒吃過的東西,吞了口唾沫,轉頭看了過去。
進城後師父一直牽著我,兩個師兄跟在身後,此時他低下頭看了看我,又轉身看了看身後的玄光哥和玄清哥,牽著我走到那中年男人身邊,掏出了六分錢遞過去說道“給我三個糖麻蛋。”
拿著糖麻蛋我仔細看了看,這東西圓圓的,全身被芝麻包裹。仔細打量了一會後我便一口咬了下去,入口嚼了嚼,這東西軟糯爽口而且不粘牙,好吃的不得了,隻是幾口便吃完了。
在這城市裏走了二十分鍾左右,我們走到了一個很精致的店門口停了下來,我抬頭看了看,隻見這店門前掛著一個大匾,匾上有三個大字,第三個字我當時還不認識,便對身旁師父問道“師父,聽雨後邊那字念什麼?”
“聽雨軒!走我們進去。”師父抬腳就走了進去。
我們推門進去後隻見一個大櫃台前站了八個人,除此之外空空如也。店內左右和正中間各有一道上樓的樓遞。
此時櫃台內走出一個和玄光哥年紀相彷的青年對師父問道“請問您是出貨還是入貨?”
“我來接事。”師父看著那青年說道。
“接事?好的,您這邊請。”青年頓了頓,仔細打量了師父一下,領著我們向中間的樓遞走了上去。
上樓後有一道兩米寬的走廊,走廊兩旁各有一間很精致的房間,青年領著我們走進了靠右邊那間房。
進房後我看了看,這房間不大,裏麵擺了張用紅布包裹的大圓桌,桌旁放著用紅布包裹的板凳。牆上掛著山水圖,還有字畫。
青年招呼我們進房坐下後就走開了,過了一小會後,一個精瘦的中年男人端著一套茶具和一些小零食走了進來,放在桌上後,他看了看師父說道“我們這邊規矩您應該也知道,接事後故主酬金是五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