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過世時留下了一封信,她說玄羽哥哥總有一天會從蓬萊回來,所以讓我交給你。”琴兒說完就進房去了,不一會她就從房內走出,拿著一封信遞給了我。
接過師母留下的信,我的心像被整個撕裂了一般,想不到師母居然不在了,她在一年前過世了,我回華夏四年,為什麼就不能早早的來看看她老人家呢?這難道都是上蒼注定好要給我的懲罰嗎?老一輩的人一個個離我而去,而我卻後知後覺,徒留滿心傷悲。
“琴兒妹妹,你師父是怎麼去世的?”過了良久,我從悲傷中回過神來,輕聲問了句。
“師父是封印淵河結界時,被裏麵出來的一個鬼將重傷。”琴兒一臉的悲傷的說著“她老人家臨終時說,讓你不要悲傷,生死有命,有些事情躲不過就隻能勇敢去麵對。”
“勇敢麵對?”我緊緊抓著手中的信,走出小屋來到了淵河邊,坐在那塊曾經和秀秀一起坐過的大石上,拿出信看了起來。
信的內容不多,但寫的很淡然,仿佛蓮塵姑姑早就已經看透了生死一般。
最近淵河的封印蠢蠢欲動,冥界內的鬼靈就要破開封印了,以前的封印都是幾百年才會鬆動一次,可這次的封印卻隻鎮住了二十餘年。
玄羽,當你看到這封信時,姑姑可能不在人世了,你不要為了我而傷悲,守護淵河上遊的封印是我們白家的責任。當你從仙島歸來的那一天,我想你一定會明悟自己所要走的路了。
我曾經和你說過,你不但是正通的希望,也是我的希望,我希望你能徹底封印淵河,讓我們白家後人徹底解脫。
當年清明師父曾說,若是淵河有被你徹底封住的那一天,你自然會知道一些道理,到時你可以拿著封有秀秀魂魄的那塊玉去昆侖,相傳玉清天有一個聚靈池,若是人還有魂魄未散,隻需在池中泡上七七四十九天便可重塑肉身。
孩子,我要去陪你師父了,他一定在奈河橋頭等著我,你的路還很長,一定要堅定信念勇敢走下去,我這輩子最後的一個心願就是盼你能複活秀秀,你們能幸福的走下去。
這是一封很簡短的信,卻看得我熱淚盈框,荒涼的淵河邊,我一個人大聲痛哭著、嘶喊著,信中的內容讓我激動又迷茫,後悔又內疚。
這些年我到底在做什麼?誤入雲浮,娶妻生子,回華夏,逆道偷生,師門長輩的話被我統統拋在腦後了。
事情走到這一步,我該怎麼辦?我現在還能做什麼?望著眼前激蕩的河水,我此時隻想跳進河中,一了百了。
河水打濕了鞋子,我正準備向河中邁步之時,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懦夫,師伯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弟子?”
聽到聲音,我連忙轉身望了一眼,隻見身後站著一個身穿黑衣、相貌俊美的青年男子。這男子身姿挺撥,黑衣隨風而動,仙氣飄飄,在他腰間還有綁著一條腰帶,腰帶的圓扣上刻著一個‘截’字。
“是你~”我看到這青年的瞬間,立馬就認出了他,他就是二十多年前我在南邊村的鬼村裏遇見過的那個黑衣青年,也是我在蓬萊山洞中遇見的那隻麒麟的主人,想不到他居然在這裏。
“不錯!是我,難道你也找回了記憶?”黑衣青年伸手隔空一抓,直接將我身體抓到了岸邊,怒聲說道“你這樣對得起師伯嗎?對得起師祖嗎?”
“師伯?師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從地上爬起來疑聲問道。
“你沒恢複記憶?”黑衣青年疑惑的望著我。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因為他說的我根本就完全聽不懂,我隻是質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原來是這樣,那就是說你還沒恢複記憶了。”黑衣青年喃喃自語了一句,走到我之前坐過的大石上沉聲道“這淵河的封印你不用管了,我會去找你師妹慈航來,將河中的冥界徹底封印,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將仙島通往人間的路封死,這樣或許可以免去一場大災難。”
“你是誰?為什麼你的話我完全聽不明白?”我滿是疑惑的問道。
“我是誰?”黑衣青年哈哈一笑,起身直直走向了淵河,他的身體沒有進入河水中,而是如仙人一般飄在河麵上,在他的腳下還有一層濃濃的白霧。
“不要在逃避了,你有你的責任,至於我是誰,等你恢複記憶的那一天自然會知曉。”黑衣青年朗聲一笑,直接被雲霧托起消失在天空的雲霧之中。
就在我以為他已經離去之時,他的聲音在空蕩的天空中響起。“禍祖星要臨世了,你要想辦法封住人間界通往仙島的門,這樣虛無中的禍星就不能從仙島進入人間,那麼人間自然就沒有災難了,你隻有做好這一切,才有資格回來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