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鬼,以後不要再跟番薯收保護費了,你跟別人收我不在乎,但他是我兄弟。”
黑鬼‘哈哈’大笑。
“好啊,他是你兄弟,你要保他,這當然沒問題,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機會,這件事我不跟我哥說,你也別跟何多海說,咱們兩個自己解決,我和你單打獨鬥,要是你贏了,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要是你輸了,那以後就請你滾遠點,要是你不敢,那就乖乖的去何多海的褲襠裏舔蛋,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我沒有吭聲,其實我是不敢,跟黑鬼打這事對於我來說有點難,我實在是沒有這個勇氣,上次是揍他主要是因為我氣急,而且趁他沒注意才偷襲成功的,正麵交鋒,估計我的贏麵會很小。
我很糾結,這種左右為難的心情沒經曆過的人不會理解,我想替兄弟出頭,但是細細思量卻發現自己的膽子還沒長夠,這種敢怒又不敢怒的狀態讓我很是痛苦。
“切,還是一個軟蛋,狗改不了吃屎,滾回何多海的褲襠裏去吧。”
黑鬼放肆的嘲笑了我一會,然後走過來指著番薯的鼻子。
“四眼,回去跟拖拉機說,明天要是再不交,我下手會比今天重十倍。”
黑鬼說完,轉身就和他的兩個死黨走了。
我連忙轉過頭問番薯。
“拖拉機今天被他打了嗎?”
他點點頭。
於是,我拉著番薯回到教室,此時已經放學,人都走光了,隻見拖拉機一個人坐在角落裏哭。
“你怎麼被他打也不說?”
“我爸說我測試沒考好,不給我錢。”拖拉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有點火了,跟林鋒處得久,我竟然沾染了一些他的脾氣。
“那你打算明天怎麼辦?這樣吧,我和脆皮給你想辦法。”番薯在一邊說。
最後,我們商量了一會,還是決定替拖拉機想辦法把保護費補上。
我回到家本來打算想找我老爸要錢,這會我老媽早就從醫院出來了。但是回到家我卻看到了一張字條,他們兩個竟然去我小姨家了。說是晚上不回來讓我自己做飯吃。
反正,我沒要到錢。
晚上睡覺我輾轉反側不知道明天怎麼跟拖拉機交待,答應了他的事我卻沒辦到。
第二天課間,我看到黑鬼把拖拉機叫去進廁所,於是跟番薯兩個人連忙跟過去。可是等我們走到廁所的時候,黑鬼已經在開打了,拖拉機一邊挨踹一邊在哭。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連忙跑進去製止,這時黑鬼已經暴走了,他喘著粗氣看著我們兩個。
“草,脆皮,你以為我在給你臉?我是在給你那位海哥的臉,別那麼不識好歹,惹急了我連你一塊打。”
他說完一腳就踹到拖拉機背上,那貨被踹得一陣哀嚎。
我急了,跑過去把他拉開。
“別打了,別打他了,我跟你打,你說,你要怎麼打?”
黑鬼一聽動作立馬停下來了,哼哼冷笑了兩聲。
“好啊,軟鳥竟然挺起來了?你就不怕我把你打殘廢?”
我強裝鎮定,心想反正事情已經是這樣了,怕也沒用。
“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
“哈哈哈好,軟鳥真的挺了。那好你給我聽著,放學以後老屋圍東球場,不來的話我會埋了你。”